起初苏叶还担心布鲁斯会影响她们的旅游计划,可这么多天都过去了,风平浪静的,她也算舒了口气。

明天就要走了,布鲁斯再闹出点什么,也和他们无关了。

把杯中的红酒喝完,苏叶回到舞厅,和一位英俊的先生跳完最后一支舞,然后挽着娜特莉的手回房。

现在已经是晚上12点半,所有人都累了,互相打了个招呼,就各自散了。

推开房门的一瞬间,苏叶就知道不好,若无其事走进去,反手关上门,顺便上锁。

这个锁不仅从外面打不开,从里面也打不开,除非有钥匙。

房间里的灯是不熄的,因此灯火通明并不奇怪,房间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

唯一的违和,是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她的脚步不变,不徐不疾地走进起居室,然后是卧室,把手套脱下,扔在床头柜上,打开抽屉,从纸张下翻出一把左轮。

打开保险,上膛,再把唱片打开,放入肖邦的《第一谐谑曲》,狂风暴雨的音乐倾泻而出。

伴随着快速的节奏,苏叶的脚步不紧不慢来到浴室,缓缓拉开浴室门,和躺在浴缸里的人,四目相对。

好家伙,又是布鲁斯!

放在门后面的手一收,左轮瞬间回到空间,她扯扯嘴角,“你在我的房间干什么?”

扫了一眼浴缸,里面的热水应该是露西放好的,结果被这家伙抢了先。这也就算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流血吗?

为何要污染她的浴缸啊啊啊,这让她今晚还怎么沐浴洗澡?

布鲁斯对上苏叶责怪的眼神,深吸口气,扶着浴缸边缘坐起来,露出精瘦有力的胸膛。

此时那上面有密密麻麻十几道伤口,有大有小,全都是被玻璃扎出来的,有些玻璃碎渣还没有取出来。

很明显,这是遭遇了小规模爆炸,然后布鲁斯处于玻璃周围,倒是没炸伤,却被玻璃扎伤了。

这么多玻璃渣,不好好清理的话,极容易感染,偏他还若无其事的泡在温水里,真不要命了?

布鲁斯自然没有那么好过,身上痛到了极点,但脑子还很清明,不然也不能摸到苏叶的房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