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母亲是个打扮入时妇人,两小孩犯错的时候不见她出来道歉赔罪。当小孩哭声震天的时候,反倒是一副受害人的嘴角一下跳了出来,指着辛楣的鼻子将他两人好一通骂。
两个大男人被妇人骂了如何好意思还嘴,只得将脸憋的通红,当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安如和柔嘉情势不对,忙赶上前,拦在了妇人和辛楣鸿渐中间,替他们挡了来自妇人的谩骂,安如虽然脾气好,但别人都骂到头上来了,而且骂得还是替她出头的朋友,她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她道:“这位女士,看你不像是那等粗鄙的乡野村妇,怎么说话这么难听。这事本就是你们不占理在先,你还想怎么闹,不怕人笑话吗你若是在这么纠缠下去,别怪我叫来船上的巡警过来当面对峙。”
可安如显然是低估了妇人的难缠程度,她以为将巡警摆出来妇人怎么的也能收敛些,没想到妇人却更是炸了毛似的坐于地上哭喊了起来,那声音震天响,仿佛三等舱的乘客都能被她惊动。
她喊道:“没天理啊!大家快来看这些人仗着人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不活了,干脆我带着我可怜的孩子跳了江,你们这些丧天良的就开心了。”说着那妇人冲着安如他们撞了过来,那股狠劲仿佛他们是她杀父仇人一样。
几人连忙要向旁边躲去,安如离那妇人最近,那妇人也仿佛专门冲着安如去的,她没来的及躲,眼见就要被她撞上,周围人都不禁吸了口气。那妇人那么生猛,若是被她撞上了肯定讨不了好。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想太多,离安如最近的辛楣将安如往他这边一拉,险得同妇人擦身而过,那妇人因为收住势头,竟撞在了墙上,昏死了过去。
周围静默了好一会,众人才吵吵嚷嚷将负责人找了过来。
安如也都不好过,她的手腕险些没被辛楣拉骨折了,她仿佛能听到一阵清脆的响声在手腕处响起,所以倒向辛楣怀里的时候她什么旖旎心思都生不起来,只觉得手腕处一阵赛过一阵火辣辣地疼。
从辛楣怀里退了出来,忍着痛对辛楣道:“谢谢。”
辛楣见她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手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