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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凯就跟军训罚站似的,对着一面雪白的墙壁,站住了。

他背后,景隆帝和永湛太子从河运聊到赈灾,从赈灾说到贪腐,又从贪腐说到爵位封赏。

杨凯感到小腿肚子都在抽筋了。

一旁的太监宫女低眉顺眼地站着,一点动静没有,真不知道平时怎么练的。

景隆帝和永湛太子对话中的人名、地名化作了他脑海中游走的蝌蚪符号。

他觉得困,特别困!眼皮不听话,自己搭下来!

“砰”的一声,杨凯额头一阵剧痛,他叫了一声,伸手捂住额头。

原来他刚刚不知不觉睡着了,身体前倾,把脑袋撞到墙上了。

这一下嗑得可真不轻。

景隆帝和永湛太子虽然聊着国事,也各分了一点心留意在永嗔身上,见状都不觉心里“嗳哟”一声,对视一眼却又忍俊不禁。

景隆帝还憋得住,仍是虎着脸,冷声斥责道:“除了玩就是睡,你太子哥哥五岁就能诗书了——再看看你……”

杨凯捂着额头转过脸来,睡意未退,下意识顶嘴道:“我要这会儿就能诗书,那我也当太子了,还在这儿罚站干嘛啊……”话说到一半就觉得不对,他忙闭紧嘴巴,眼巴巴瞅着景隆帝。

那是个容长脸的中年男子,长相清俊,两道浓眉很有点不怒自威的意思。这会儿他正一脸严肃地盯着杨凯,一言不发更是骇人。

帝王之怒,如雷霆之击,伏尸百万,血流漂杵。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