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嗔原地转了两圈,跳起来笑道:“有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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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永嗔出宫,前有太监开路,后有侍卫跟随,四人抬的黄锦罩轿子,好不威风。所到之处,行人避让。京中街道,中间高,两边低,避让间行人就往两边滑去。
虽然是京中,但是诸皇子被拘在学堂上,常出行的几位年长阿哥,又都是因正事外出走官道的。因此街上百姓看着永嗔这一行人,都有些稀奇,窃窃私语着,“这是哪位贵人?”
“贵人”这会儿正在轿子里“扎花球”。
宫里有个暖花房,这是专为天气寒凉后,育花用的。永嗔入了暖花房,那真是如狂风过境,捡着喜欢的、好看的、香气喜人的,剪了好大一堆,都抱在怀中,这一路出来,就一路捆扎修饰。给黛玉的做好了,用红色的丝带扎住茎秆。还剩了些边角料,永嗔想了想,把边角料也捆成一扎,用蓝色锦带扎住。
他先去了蔡世远家中。其实蔡世远家比林如海家要远,都快出了京城了。蔡世远的确清贫,怎么说也是个皇子师傅,家里院子竟只有两进,门房上只有一个耳背的老头。
“十七幌子?”耳背老头上下打量着来叫门的莲溪,“没有这个人,没有这个人。”他连连摆手,“这里是蔡大人家。”
莲溪哭笑不得。
祥宇抱着淑妃备下的礼物跳下马车,凑上来笑嘻嘻道:“我们是来见蔡大人的。”
耳背老头一看他怀里的东西,登时变了颜色,摇头严肃道:“我们家老爷不收礼,不收礼。”
永嗔把那蓝色锦带扎住的花拎在手上,见状笑道:“莲溪,祥宇,你们俩用喊的,把蔡师傅喊出来——谁喊得亮堂,爷有赏。”
喊了两声,蔡世远就听到了,“老何,何人在外喧哗?”他一面问着,一面向外走来,把门房老何半开的门打开一点,一眼看见永嗔。
蔡世远愣了一愣,脸色一变,当即跪下身去,“臣蔡世远,见过十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