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苏淡墨只笑问道:“小殿下,您瞧咱们今日是什么章程?”
昨晚同榻说话,永嗔透露了想去蔡家传旨的意思,太子哥哥便把苏淡墨留给了他。
永嗔想起蔡师傅家的事儿,就如有块垒在胸,不愿提起,只问道:“太子哥哥今儿又这么早,早膳可用了么?”
苏淡墨笑道:“用了的。”因详说用了哪几样,又道:“小殿下昨晚拿回来的秋梨膏,也用温水化开,进了一盏的。今早起来,奴才听着太子殿下咳喘倒比昨儿好些了。”
永嗔边听边往外走,听到这里点头无奈道:“他不爱看太医……”口吻里,倒好像太子哥哥是个孩子似的。
苏淡墨只是眯着眼笑跟在后头,又把乾清宫里送来的圣旨呈给永嗔,“小殿下,这是皇上给蔡家的旨意。您看?”
永嗔接了圣旨,扫了一眼,只是叹气。
他虽问了太子用没用早膳,自己却是不打算用的,也没有食欲,就径直出了惇本殿。
才出惇本殿,一进院子里的听差就有人迎上来。
“十七殿下,下官是兵部的主事祁连年。这是山东剿匪廖江军那边递过来的账簿,里头所需银两、粮草、各种军需用品,都写得一清二楚。”说着,祁连年就捧上节略来。
昨晚太子永湛见幼弟为师傅不平,允诺他掌管剿匪粮草一事。
向来出兵时粮草之事,都是兵部写明了所需,报给户部,户部核查后调遣;两部各有司其职的官员,永嗔所要做的就是居中周全一事。
永嗔一面翻看那账簿,一面问道:“久等了吧?”他见那祁连年官帽顶子上都挂着霜,“怎么不到屋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