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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嗔冷笑着往那李主事跟前走了两步,眯眼盯了他半响,一言不发,出手如风,扇出老大一个耳刮子。

直打得那李主事立足不稳,肥硕的身子绕了半圈撞在酒桌上才停下,半张脸都被甩低过去。他低着头,懵了半天,“噗”的一声,吐出来的血沫里竟裹了一颗牙齿。

永嗔冷冷问道:“你是我五哥岳丈的族弟?”

五皇子岳父李尚道,与这李主事正是同族。

若不是有这层关系,这李主事原也做不了李“主事”。

这李主事已是被打懵了,呆呆应了一声,就觉得眼前一花,才被打歪了的脸又挨了一巴掌,歪向另一边去。他捂着两腮,瞪着永嗔,含糊怒道:“你、你、你……”

“既是皇亲,背后议论君主全无敬爱之心,罪加一等。”永嗔淡漠道,把手背到身后,指尖因为愤怒与过度用力还在微微发颤。

一旁陪坐的两个主事都已跪了下来。

永嗔忽然笑道:“怎么都不说话了?起来,入席!继续高乐——别让我败了你们的兴致……”

那俩主事吓得脸色大变,这十七皇子的意思分明是把前头他们胡闹的话都听到了。

子默垂着头,脸色也是微变。

那李主事却是被这两巴掌打出了气性来,因肿着腮帮子,竟果真又往首位一坐,灌了一大杯酒在嘴里,烈酒入口,蛰得伤口火烧火燎痛,他漱干净了嘴里的血腥气,“哗”的一声把酒喷了一地,咬牙道:“十七爷有令,你们他妈的都没听到不成?还不滚起来?”

那俩主事战战兢兢起身,斜签着身子在酒桌旁又坐下来,时不时瞄一眼李主事,又瞄一眼十七皇子。

永嗔才要说话,就见外头探头探脑进来一个蓝顶子官员,走进了一看竟是早上去毓庆宫等着的祁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