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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月灿灿端坐着,动也不动,只望着窗外出神。

永嗔一面走上前去,一面也向窗户望去,猛不丁床下蹿出一人来,直扑向他。

那人黑巾覆面,只露出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眼窝很深,不似中原人;手中一柄寒刃,直指永嗔。

永嗔急退两步,却错不开,谁知那寒刃到了眼前,那人却似失力一般松了手。

永嗔捉住落到半空的匕首,抢上一步,抵住了那人喉咙,尚不及开口,就听月灿灿低呼一声、合身扑来抱住了那人。

“不要伤他。”月灿灿拥着那人,跪倒在地,仰望永嗔,目光哀切。

永嗔一言不发,扬手揭去了那人面上黑巾——却见是个极为英俊的羌族青年,只是胡茬青青,面色憔悴。

外面护卫听到声响有异,小心问道:“郡王?”

“退下。”永嗔沉声道,大马金刀地坐到喜床上,冷眼看着地上拥作一团的月灿灿与刺客。

原来那刺客早受了伤,右上臂的黑衣已被鲜血浸透,月灿灿的手一放上去就染成了一片丹红。

“你当初就是为了这人逃婚的。”永嗔连问都不问,直接做了陈述,他还记得当初在湖边遇到月灿灿——那时候月灿灿正在被兄长月罗带人搜寻,因为不满意被安排的婚事所以外逃。

若只是不满意婚事,不至于便要外逃;要逃,只是因为心中有了唯一的那个人。

月灿灿不答,有些慌乱地唤着几近昏迷的那人,“木易,木易……”用羌语要他醒醒,又求永嗔,“让医生来给木易诊治吧,他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