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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内院的时候,月灿灿正抱着院中央的百年古槐叫姐姊姊,四五个侍女在底下都拉不住她。

醉眼朦胧中见了永嗔,月灿灿手一松,从树上直跌下来……

太医来给开了跌打药并镇痛的药物。

永嗔再去看时,月灿灿趴在榻上,酒和药物的共同作用让她迷糊起来。

她拉着永嗔的袖口,颠来倒去说着让人听不懂意思的话,“太子说,姐姐,只能嫁一个……卫小公子……”

永嗔疑惑,待要细问,月灿灿已是昏睡过去。过后永嗔再问,月灿灿扶着宿醉后发痛的脑袋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只好作罢。

朝堂上,永嗔隐然觉得太子哥哥似乎在分他权柄。偶有议事相左之时,若放在以往,两人同住毓庆宫,夜里一起用个晚膳闲聊间也便说清明了,如今却是议事完,一堆大臣跟着太子哥哥往别处继续议事,他则带着自己的人退下,竟是连说几句体己话的机会都没有。

是日那九门提督王子腾调了外任,兵部出了空缺,永嗔原是各处讲定,将这九门提督的位子留给了自己标下猛将伯虎。

谁知到了朝堂上,太子永湛一句,“伯虎尚在壮年,与十七弟在外建功立业正相宜;如今京都安稳,若将此等猛将困在京都,却是杀鸡用牛刀了。”轻轻推了柳老将军的长子柳德盛做了这九门提督。

出了大殿,原本围着太子永湛的诸大臣,见十七殿下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得在一旁盯着,都知道这段日子来围绕在太子殿下与十七殿下之间的诡异气氛到了爆点,一时做鸟兽散。

霞光凄艳地映着飞檐,兄弟二人立在朱门前。

“广殿清香发,高台远吹吟。”永嗔悠悠念了两句诗,打破了这难耐的沉默,他盯着太子永湛,隔着三步远的距离,“太子哥哥手下人才辈出,连一个小小歌女也是饱读诗书。”他逼上一步,笑问道:“可是担心做弟弟的寻不到合心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