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着呢。”太子永湛笑起来,却是立刻便牵动伤处,痛得脸色大变,他清醒之时便不肯呻·吟出声,只假作咳嗽。
永嗔哪里看不出来,却深知太子哥哥骨子里是极为要强的,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低头去看那油纸包。
拆了那封的严严实实的油纸包,里面却是黄缎的奏本。
这一日的水淹火侵,那奏本却是完好无损;打开来,只见题头第一句便是朱笔写就的:父皇亲启儿永湛……
永嗔手上一颤,几乎捏不住那薄薄三页的奏本。
一切似乎有了答案。
当日他提议换车换路之时,太子哥哥拍在他肩头的手掌,意味深长的那句“跟父皇也如此说吗?再想想。”,入了扬州地界之后自己守在外面时太子哥哥房间里亮着的灯,出人意料而来的柳无华细思又在情理之中,包括眼前这一封——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已经写好的密奏。
换车换路,是为了避开五皇子一系的暗箭,然而这话太子永湛如何能对景隆帝讲?分明下江南路上,五皇子一系还什么都没做,太子竟有疑兄弟之心!大逆不道的话,永嗔能顶着景隆帝无所谓的讲出来,太子永湛却不能。换车换路之事,永嗔自己但做无妨,多了太子永湛便不能!太子永湛非但不能自己主动换车换路,甚至还要管束住永湛也不换,如此才是正统之道。
太子之所以为太子,就是因为名分注定的“正统”二字。
因正统而得的位置,也会因不再正统而失去。
不得不等五皇子一系先有暗箭伤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