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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柳无华也从昏迷中醒来。前两日永嗔无心看他,直到上了船大夫来治,才察觉柳无华脑袋后面起了老大的包。

一大早,永嗔就看到缠了半脑袋白绢布的柳无华扶着船舷一步一步挪过来。

永嗔冷眼看着,见他快到面前了,才讥讽一句,“江上风大浪大,柳公子小心跌下去喂了鱼。”

“郡王爷对在下有误会。”柳无华清冷道,虽然路上被永嗔拖着走,蹭破了脸上不少地方,却掩不住一双眸子里的清高。

“是么?”永嗔目光冰冷,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仿佛在看一件货物。

柳无华挺直了脊背。

“外面可是柳卿?”太子永湛的声音从船舱里轻轻飘出,“进来吧。”

永嗔眼看着这厮趾高气昂从自己眼前走过去,咬牙笑道:“柳公子,改日本王单独请你喝茶。”

柳无华发出一声透着不屑的冷笑,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道:“郡王爷挡路了。”

永嗔也不再多话,转身大步离开。

永嗔与太子永湛等人在江上盘桓了将近半月,京都却已是起了轩然大波。

密信传到景隆帝手中,下面传来消息,驿站起火,太子与勇郡王不知所踪;景隆帝的暗线又报原太子与勇郡王跳河逃脱,换了青布罩马车往梅花渡口,等青帮人接应,却又说梅花渡口有人目击,原来是前朝反、贼加借青帮之名,已经车中人射杀烧死。

一时之间,景隆帝及几个机密大臣都失去了太子与勇郡王的下落,且不知人是死是活。

是夜,后宫就传出消息,德妃久病缠身,于午时咳喘不止,药石罔效,不等天明便一命呜呼。

执掌后宫二十载,育有两位成年皇子的德妃竟是这般静悄悄的便没了。

景隆帝动了雷霆之威,命姜将军令五万勤王大军,趁夜锁拿五皇子永澹、九皇子永氿,连同国舅田立义,一同高墙圈禁;却是放过了十六皇子永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