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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太子永湛抿了一口茶水,站起身来。

永嗔一愣,所谓端茶送客,他下意识地也站起来,知道该走了,却又觉不舍。

“不必多言,我信你。”太子永湛拍拍他的肩膀,手落下来,顺势将他前襟的那几粒水滴拂去,“这是为了永叶好。”

永嗔心中一暖,略放心了些,返身出门,才走到门槛处,就听背后太子哥哥淡淡道:“你也久在京中了。前几日韩将军奏折报来,正是需要人手之时——你可愿往?回去想想。”听了这话,永嗔只觉才暖过来的心又速冻成了冰坨。

勇郡王府。

“子墨,我若如今往西北效力,如何?”

苏子墨一愣,“殿下何出此言?”他见永嗔神色严肃,不似玩笑,便认真道:“如今皇上年事已高,虽然勤政不怠,到底不比当年。再有宫里小道消息,只怕皇上身体并不似看起来这样好。十六皇子自从回来,便每日都往思政殿问安;倒是东宫殿,旬月也见不到皇上一面——如此非常时期,正是殿下在京中效力之时。若是前往西北——待新君践祚,您可是毫无可作为之处啊!”

“你也是这般想的。”永嗔自失一笑,“怎得不提我母妃与永叶?你不敢说?”

“这……贵妃娘娘的心思,在下不敢臆测。”

“是了,未必是哥哥疑我……”永嗔喃喃道:“不过是不得不如此罢了。”

虽然如此想,永嗔仍是在京盘桓,未曾再提往西北之事,直到年后,王妃月灿灿找来。

月灿灿如今都在京郊别庄,与情郎木易相守。外人只当勇郡王醉心歌女李曼儿,与王妃不睦,倒是不知王爷与王妃原就不曾恩爱过。

“永嗔,你可还记得与我的三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