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账同朕讲身份?讲规矩?”景渊帝永湛低吼道:“凭你的身份,能住在毓庆宫?!凭你的身份,主辱臣死,你就该你母妃那一巴掌自裁!”横臂在永嗔颈间,卡得他喘不上气儿来。
永嗔从后面扳住皇帝肩头,发力撑起上身,两个人边滚边打,边打边吼!
“也不知道谁一定留老子住在毓庆宫!”
“朕是瞎了眼!没认出你这丧良心的混账!”
“狗叫老子住毓庆宫!”
“朕叫狗住毓庆宫!”
两人气力都耗得差不多了,大汗淋漓,撕打时全无章法,跟市井小儿并无区别,只靠一股气撑着死死缠斗,只吼得一个比一比愤怒!仿佛斗红了眼的公鸡。
“狗叫老子住毓庆宫!狗叫老子坐龙椅旁!”
“朕叫狗住毓庆宫!朕叫狗坐龙椅旁!”
两人车轱辘话来回骂着,目光对上,忽然都觉出这情景的可笑来,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来,彼此手上劲儿一松,躺平了喘气儿。
间或歪头看一眼对方,看着对方脸上的巴掌印、五指痕,再看看自己衣衫狼狈的模样,都觉好笑。
两人对视片刻,永嗔先开口道:“要不要听个笑话?”
笑话还没听到,景渊帝永湛已是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