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妃顿时哑然,徒嘉珩回来没说过这事,她之前还提醒顾晓弘文馆的事情呢,结果自己竟是不知道。她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人心莫测,也亏得你多上了心!现在他们这么大的孩子,已经不喜欢什么事都跟家里说了,我每次问起来,都说是没啥事,我还以为这风还没吹到弘文馆呢,想不到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顾晓忙说道:“嫂子,钰儿也跟我说了,多亏了珩哥儿,一直帮着他呢,要不然,他也早就忍不下去了!”
“珩儿是兄长,都是应当的!他要是在一边袖手旁观,叫我知道了,也定要教训他一顿!”雍王妃轻哼了一声,“既是如此,这次的事情,我也不能置身事外,总要给几个孩子讨回这个公道不可!”
顾晓开口谢了,又听雍王妃说那日跟她一块早点过去,自是也答应了下来。
没两日就是请客的日子,顾晓与雍王妃在外头汇合,一起往端王府城外庄子上而去。
端王太妃前几日就先叫人将园子上收拾了一通,早早将事情都准备了起来,长庆楼的厨子伙计也早就将该备的都备好了,直接就在园子里面开火,等着到时候上菜就行。
瞧着顾晓与雍王妃携手同来,端王太妃忙上前迎接,互相之间又重新见了礼,这才一起进了园子。
戏台子已经搭了起来,端王太妃瞧着顾晓的神色,将准备好的戏单子拿给顾晓,顾晓瞄了一眼,便是了然,戏单子上前头几折子戏便是《七步吟》《贺后骂殿》《霄光剑》,都是说的兄弟阋墙之事。
雍王妃瞧见了,也是一乐:“倒是促狭!”她是嫂子,才好这般言语。
端王太妃轻哼一声,说道:“这还算是好的,真要依我的意思,我得直接骂上门去!什么东西,就知道欺负咱们这些孤儿寡母的!”说到这里,竟是忍不住垂下泪来。
雍王妃不由有些头大,这种事情该怎么劝呢,一边顾晓又是差不多的境况,无非就是她没死儿子罢了!她只得强自说道:“好弟妹,你也别伤心了,你们家瑁哥儿眼看着也大了,过两年就能娶妻生子,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