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贤,工作比男人优先。

她不会手下留情,即使她很好奇他那张肆无忌惮的嘴,还会说出多少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即使他的气味还在她嘴上作乱,令她心浮气躁,使被他压制在引擎盖上时,她其实大脑当机、身体虚软,气愤和战傈交织,记不起自己哪来的力气顶那一记。

但必要时,她能予以反击。她已汪明自己做得到该做的事,把他俊脸揍歪也是轻而易举。

她走出洗手间,雷家华等在外头,一副急着兴师问罪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你审问嫌犯的方法?”雷家华嘲讽。“跟他打情骂俏,最后还让他跑了,什么都没问出来,你真是个英明的署长。”

“我没有和他打情骂俏。他说话就是那副德行。”温叆反驳。“我们刚才问的虽不多,但重点都问到了。”

“他根本没一个问题老实回答,不要说你相信他。”

“我没有立刻相信,但我思考过,我们在吸血鬼眼里只是食物,吸血族杀人就像我们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如果他真的是残酷冷血的杀手,他大可以血洗异术署,把我们这些找麻烦的人都除掉,不需要担心杀人会影响吸血族的计划。”毕竟计划带来的利益太大,几条人命不会让政府却步。“假如他不是凶手,他当然对命案一无所知,他提出那几个理由或许夸张,也还算合情合理——”

“尤其是第三个理由,是不是?”

温叆不悦。“我说了,他讲话就是那副德行,没想到你会把他的无聊话当真。”

“好,我不把他的话当真,但那个吻总是真的吧?他吻了你,吻得你头脑不清,你被他迷住了,所以替他辩护。”

“要不是我们已经分手,你的口气听起来真像吃醋。”

雷家华一窒,撇开头。“我是看不惯你这么草率,人命大事,你随随便便就把嫌犯放走。”

“我只是假设他有可能是无辜的,并没有把他从嫌犯名单剔除。我想派人监视他,要是有新的证据出现,他依然有嫌疑,我们再抓人。”

“你还想逮他?”

“当然。”

“他已经逃了,我们不知道他逃到哪去,也不知道他的藏身处,要怎么抓他?”雷家华很怀疑。

“既然不知道他藏在哪里,就引诱他现身。他很快就会出现。”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温叆笃定。“二十四小时之内,他就会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