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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衔星以前的头发像是日漫里面水冰月的发型。

现在头发变短了,整个人都变得锋利。

但似乎也更沉默,更内敛了。

越悠看着若隐若现的星辰。

不知道在等些什么。

如果在以前,两个人闹别扭时,她只负责生闷气,全年无休更新腾,讯群好期陆六吴灵吧爸而伍只要不离开原地,陆衔星总能把她哄好。

她现在也没有离开原地,但他迟迟不语。

可能过去的三年,已经让他对她的记忆彻底融化在大洋彼岸的土地。

可能他已经忘记了她的脸。

甚至可能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

越悠这两个字在他的生命中,已经了无痕迹。

就算有,大概也只剩下厌恶吧。

她对着天上的月亮用力眨眼,带走眼中闪烁的泪光。

走吧。

不能跟他独处了。

越悠从陆衔星的身后绕行,却被他后退一步,堵住了。

身前的男人像一堵高大的墙,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她抱臂,终于正视着他。

在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以后。

这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灯光下苍白无血色,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连眼神都有些飘忽。

他已经醉了。

是了,陆衔星是少数喝了酒脸色反而变得更加白的人,总是因此激起了很多酒鬼的好胜心。

然而他酒量一点也不好,喝到最后都是以仅存的理智在支撑。

但现在,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喝不喝,喝多少,是他的自由。

越悠毫无感情地说道:“借过。”

陆衔星紧紧地盯着她,声音喑哑地重复:“……借过?”

是啊,反正都从他的人生错过了,现在借过一下行不行?

她的眼神满是幽怨,顺着寒凉的夜风,刮到他的脸上。

再动作,陆衔星却不再拦她了。

越悠缓缓吐出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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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悠先回到包厢,觥筹交错的声音让她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

羊角辫跑到隔壁桌向领导敬酒了,她默默地拿起筷子,戳了又戳,将碗里的香芋捣碎。

陆衔星进来的时候,羊角辫还没回来,他见自己的位置被占了,直接了当地在她右边落座。

越悠的动作和呼吸一同停滞。

左手边的眼镜小哥似乎在今天看完了陆衔星比赛后变成了粉丝,居然两个人聊起来了。

陆衔星朝向这位新晋粉丝,拿起刚刚遗漏在桌面上的酒杯倒满,跟人家碰杯。

碰杯她不反对,但问题是,他们两个中间隔着她啊!

陆衔星还特别有耐心地倾身去听,一手撑在她的椅背,一手拿着酒杯,越靠越近,几乎要将她半包围了。

越悠瑟缩一下,想躲,但左边扑鼻而来的烟味让她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