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
“还有别的呢,”越悠的声音越发委屈,“你说我技术差。”
可是有你在,我都不需要会捡球。
“那我后来都练了啊。”
“你还说我会骂人,”她带着哭腔控诉,“挂科了你替我去补考这种也能算骂吗?”
陆衔星耸着肩笑出了声。
越悠看着他的后脑勺,心里有些抽痛。
能说给你听的已经释然了。
还有些问不出口的话呢。
为什么受伤了。
为什么受伤了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赶我走。
她看着陆衔星的耳朵,手指微动,然后攀上了那红彤彤的耳廓。
像小朋友抓住游乐场的旋转木马一样,她轻轻捏住了他的耳朵。
“陆衔星,我们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相处。”
生怕他会误会,越悠急急忙忙补充:“就是刚认识那会儿,不是之后的……”
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了。
像是过了半个小时,又也许只是过了两分钟,陆衔星才接上越悠的话。
“好。”略带哽咽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
半晌,越悠才点头,然后不经意地问他。
“陆衔星,你在美国开心吗?”
他顿了顿才回答:“不开心。”
“那你现在有变强吗?”
“嗯?”
“我说你现在体力有变强吗?”
陆衔星猝不及防地听到这句,连忙纠正她。
“你说体能吗?”
越悠迷迷糊糊地应他。
他貌似在犹豫,最终还是只发出了一个“嗯。”
入夜后,风开始变得刺骨,穿透了衣服直刮在皮肤上。
越悠又紧了紧衣服,抬手理着发丝,顺便盯着陆衔星头上几根倔强的头发。
她突然开口:
“陆衔星,你冷不冷?”
“嗯?”
“你冷不冷啊?”她伸手去捉在风中摇曳的那几根。
“不冷。”
“不嘛,你冷。”
她无视运动员的强健体魄,硬是帮他作主。
“你祖宗觉得你冷。”
说完自己又乐出声。
“?”
见越悠笑得停不下来,他只好配合地回答:
“嗯,我冷,那怎么办?”
越悠听到了满意的回复,她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把搭在身上的外套袖子整理好。
然后她重新趴回陆衔星背上。
只是这次,她趴得更靠近他脸侧。
她把袖子展开,绕到他脖子前面,就着喉结轻轻地打了个结。
把两个人都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