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庆典本该在礼堂进行的,但是体大毕业的学生大都喜动,对体育馆的感情比对礼堂的感情深得多。
对于越悠来讲,也是这样的。
除了第一次跟陆衔星见面是在操场上之外,后来陆衔星正常地跟着校队训练时,越悠也跟着来了这个体育场。
包括陆衔星出国之后,她也曾自己一个人呆在角落,练习用球拍捡球。
一开始动作僵硬得像打高尔夫,球拍一脱手就砸到墙上,墙面的灰七零八落地往下掉。
所幸后来学校把体育馆翻新,将墙壁重新油漆,才掩盖了她的罪恶。
越悠坐在了舞台正中央的下面。
喜乐他们的节目是舞蹈秀,跳着今年大热的k-pop舞曲,男女搭配,非常地有吸引力。
还有俏皮的小设计跟观众进行互动,越悠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她特别羡慕这些有一技之长的人。
喜乐站在台上自豪地叉腰,向越悠招手。
她站起身去打招呼,几个小师弟都有点羞涩地握拳捂嘴,喊她“师姐”。
没聊两句,就有文艺部的成员过来催了。
“你们排好了就下去,后面还有人,主持人还要串词儿呢。”
喜乐带头从舞台侧面的楼梯的下去,有人拉开了幕布,从后台走出来。
“没关系,要聊就聊呗,我的排练时间可以让给他们。”
来人穿着抹胸礼服,脸上厚重的妆容显得咄咄逼人。
刚刚还在赶人的工作人员低头向覃琴问好。
她挥了挥手,那人就走了。
覃琴扬起莫名其妙的笑意:“越悠,你明天会来的吧?”
喜乐见状,也让她的伙伴也离开了。
“我是明天主持人,”覃琴左手拿着台词卡,一下一下地拍在右手上,“你猜猜,除了我,还有谁会来?”
越悠站在平地,只能仰着头看她。
说起来覃琴跟她还是一个初中的。
她们的孽缘,似乎从初中就开始了。
越悠虽然傲娇,但是内敛,俗称窝里横。
覃琴的性格外露得很,能歌善舞,长得也挺不错的,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她自己也非常在意身边的人是否事事以她为先。而她也越来越跋扈。
两人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在初中的一次文艺汇演中,因为主持人的位置,覃琴开始单方面地针对她。
某一年她们的初中为了评上重点初中,连文艺汇演都要搞成双语主持。
覃琴从小开始学习少儿口才,一路以来大大小小的活动都是她担任主持的,对这个位置势在必得。
越悠成绩优异,被班主任推荐,覃琴便认为是越悠故意跟她争抢。
后来越悠跟班主任说自己不需要靠这个来争取重点高中的名额,最终还是覃琴去当了主持。
大概是感觉到了威胁,那时候开始,覃琴就非常在意越悠。
高中三年大家各自在文理科班就读,没想到孽缘让她们再次聚到同一所大学。
越悠至今没想明白,覃琴读播音主持,为什么要在体大读。
后来两人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一场震惊全校的四角恋。
“李存璋也会回来哦,他说他可想见到你了。”覃琴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表情,“你们要好好地,叙一叙。”
她拎起长长的裙摆,在地上一扫,转身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