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遮掩掩地走到柜台,身份证被陆衔星一把子从手里抽出。
“喂!”
越悠急得大喊,陆衔星像打篮球时抢断之后,顺势转身,只留给了他一个宽阔的背影。
她在后面挠他,想跳起来抢,但是周围这么多人,她不好意思像个小朋友一样蹦跶,再说她今天穿的这一身也不适合做这种动作。
只能在他身后跺脚。
“还给我!”她气鼓鼓地说道。
陆衔星终于转过来了。
“挺好看的。”
“真的吗?”她用怀疑的语气问道,“具体说说哪里好看了?”
“嗯,有鼻子有眼的。”他回答得很认真,但敷衍。
见越悠一脸气鼓鼓地,陆衔星把身份证举得跟她的脸平齐,两厢对比着,他突然伸手。
拇指跟食指关节微微一张,轻轻地捏了一下。
“很可爱。”
下个瞬间,他转回去把两张身份证都放进口袋里。
她在后面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
带着这份笑意,越悠一上飞机就睡着了。
大晚上的机舱里面灯光昏暗,温度稍低,非常适合补眠。
不能怪她,昨晚实在是睡不着,那个“摸手大作战”就在她的天花板上刻着,她睁眼看到天亮。
加上刚刚也是一路神经紧绷,随时寻找实施计划的机会。
虽然未果。
她靠在椅背眯着,中途有一段路程遇到了气流,颠簸得厉害,头磕到了玻璃。
一下给她磕醒了。
但她还是困得迷糊,眼睛都睁不开,消耗了最后一丝的清醒,心一横把自己的头往陆衔星那边一塞。
能蹭就蹭,被推回来也没关系。
迷迷糊糊当中肩膀好像被搭住了,很重很重,她“唔”地一声,把那东西从绕过头顶拉了下来。
然后拽在手上,生怕它又架回去。
再度醒来时,越悠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些。
她坐直了身子,把头从陆衔星的肩侧撤离。
害。
就知道用额头顶着人家肩侧,又不是在斗牛。
那么好的机会,塞他胸前多好!
陆衔星在一旁,仰在靠背上安静地睡着。
好像睡得比她还沉。
难道昨晚他的天花板上也有计划?
越悠探头看了后排的人,已经没有让他们两个再往后调座位的空间了。
陆衔星那么大一个人,塞在小小的座位里,确实委屈了。
早知道就不要阻止他买头等舱。
越悠在座位上扭了一下,尽量调整坐姿。
那,既然他现在睡着了……
不如,偷偷地进行计划?
反正……
他的手臂架在两个人中间的扶手,袖子被越悠拽着,手掌自然下垂,就在她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