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了!肌肉怎么那么硬啊!”越悠哭丧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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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衔星买的比赛门票是女单四强的比赛,由亚美尼亚选手对阵阿塞拜疆选手。
两位选手水平相当,但观众明显就偏向于亚美尼亚。
亚美尼亚选手的额间和两颊都有皱纹,看上去像三四十岁,早就过了运动员的巅峰期了。
但显然天赋不错,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依旧能够出战。
她赢球了,全场都会鼓掌,输球了,全场都发出可惜的叹息。
越悠正好奇呢,旁边就有人问答。
“这是不是就是那位带伤出战的选手?”
她和陆衔星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出来打世界赛的,十个有八个都带伤,这没什么奇怪的。
“对,就是她,参加比赛就是为了拿奖金,去治疗家人。”
“听说这次来巴黎,也只有一位好朋友陪着过来。”
陆衔星凑到越悠耳旁低声说道:“高远球和扣球生硬,肩发不了力。”
越悠观察了一会儿:“肩应该有伤,可能是软组织挫伤或者——”
话音未落,观众席传来一阵惊呼。
亚美尼亚选手的手臂上举至高空挥拍,硬接了一个力道十足的后场球之后,突然间无力地松开了球拍。
那拍子砸在了塑胶球场上,轱辘轱辘地滚到了白线外。
她的脸上皱成一团,移步到场边捡拍,却发现自己无法指挥手臂。
她向裁判示意暂停,裁判询问她是否带有医疗人员,她摇头。
场地旁的官方医护也过去查看情况,只是检查之后,露出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越悠下意识地把住了陆衔星的小臂,用力一紧。
看见运动员受伤,她本能地站了起身。
他反握着她细长的手臂,才让越悠反应过来,重新坐下。
越悠抬起双眼,写满了急切。
陆衔星看她小巧的鼻头开始冒汗了,只得轻叹一声:“想去就去吧。”
越悠带着刚买的各种药喷,从看台的楼梯快步下去。
“让一让,我是医生。”
她向主裁判说清楚了情况,主裁非常具有人道主义精神,允许她进入场地。
官方医护也让出了位置,越悠蹲在运动员的一侧,顾不得绯红色裙摆在地上散成一团。
她盯着运动员的双眼,认真地解释。
“我来自中国,是一名康复师。如果你需要临时治疗,我可以协助。”
旁边有人指着她:“对,我认得她,她是医生。”
亚美尼亚运动员像看见了天使一样,喜极而泣。
“我叫米尔多妮,我的肩膀……好像动不了了。”
越悠将牛皮袋子放在脚边,给她进行检查。
大概率是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