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都一起去医院,下午比赛前还有时间了解情况。”
他补充道:“刚刚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吧。”
唐暨:“……对。法国人的英语听不太不懂,还是后来让他们发邮件,用翻译看的。”
陆衔星:“嗯,总之明天去看看吧。”
他在桌子底下抓住越悠的手,让她稍微冷静下来。
“还不一定那么严重。”
她一脸倔强:“我就不信真的有人好心当作驴肝肺,硬要冤枉好人。”
比赛打进四强,一场奖金也有个几万英镑。
这个货币放在亚美尼亚德拉姆币也算一笔巨款了。
这对米尔多妮来说相当于老天送的了。
她又不服气地补充:“说一句救命恩人也不为过吧。”
“好了好了,”唐暨也安抚她,“就按衔星说的,明天就一起去看看吧。”
陆衔星:“先别担心那么多,嗯?”
“哼。”
她闷闷不乐地抠着桌面凹凸的纹路。
唐暨看了一眼桌面,干干净净的。
“还没吃饭是吧?”
越悠委屈巴巴:“吃不下了。”
气都气饱了,连饭都省了。
唐暨:“让靖君准备一下晚饭吧,还是要吃一点的。”
靖君点点头:“我都做好了,直接拿过来就行。”
他的眼镜闪过一道智慧的光芒。
“越悠你也留下吧,我做了两人份的。”
越悠眉头一皱,察觉其中话里有话。
靖君:“说不定这是你在这里吃的最后一顿中餐……”
“呸!你个乌鸦嘴!”她作势要起来揍他。
“噫,开个玩笑,我马上滚。”靖君站起身,准备离场时,像看到大瓜的猹一样定住了。
“等等…”他把脖子伸得老长,“陆哥你衣服上的是什么?”
一群人的目光顺着靖君的手指望过去。
陆衔星的纯白训练服上面有一小簇黑乎乎的东西,像一把毛毛的小扇子。
越悠:!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她的东西!
是她的以假乱真款太阳花软梗假睫毛!
粘在他的运动服上了!
是不是刚刚差点扑街的时候蹭的?
越悠飞速眨眼,感受着眼皮子的重量。
糟了个糕,左右不一。
她的左眼假睫毛离家出走了。
越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右眼的假睫毛也扯了下来,握在掌心。
紧接着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凑过头去看。
“什么啊?让我瞅瞅。”她眯着眼睛,用后脑勺挡住众人的视线。
脚下也没闲着,在桌子底下摸索着找到陆衔星的脚,使劲一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