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李存璋能拿出来威胁他的东西,就证明了他很在意。
她还是……
不能说。
马上要决赛了,不能让任何一丝因素,影响到他的心态。
但是她可以说点别的心里话啊!也是实话实说的那种!
她捏着手上的纸袋子,迟疑地开口。
“陆衔星,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
“靖君陪我就行了。”
陆衔星的嘴角带着毫无感情的笑意,眼底有着零星的破碎。
他还是拒绝了。
“那行,你状态不好,今晚早点睡吧。”
越悠用了十二万分的努力才让嘴唇颤得不那么明显。
她想将袋子递给他,却在最后一刻选择了放在门边。
“我先回去了。”
圆滚滚的牛皮纸袋,孤零零地靠在墙边。
越悠没有理会它是否会被拿进房间,只独自捧着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她看见了自己的脸清晰地倒映在电梯门上。
泪汪汪的,像红眼兔子。
现在正是压力最大的时候,陆衔星都还撑得住,自己有什么好哭的。
比赛完了什么都可以说开了。
再熬几天就好了。
-
但这几天实在太难熬了。
陆衔星越发地沉默,只会按时训练,按时睡觉。
其余时间根本不向任何人交待自己的行踪。
越悠重复提醒自己不要过度关注,不要给他造成无形的压力,不要好心做坏事。
陆衔星又不是小女孩,他说不要就是不要,别强加一些臆想到他头上。
他是成熟的男人,有自己的思绪和顾虑,当然也有自己排解的方法。
可她越说服自己要平常心,她就越焦躁。
尤其是坐到了和李存璋对峙的那一张桌子上。
吃早餐将牛奶当作黄油擦在面包上;吃午饭时把吐出来的骨头又夹回嘴里。
要不是陆衔星及时阻止,她还能把骨头嚼吧嚼吧直接吞了。
李存璋的恶意她恐怕只接收到了百分之十,已经如此地坐立难安,陆衔星还要跟他打比赛呢,岂不是更煎熬?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让慌乱的自己再成为一个干扰因素了。
越悠有意识地控制自己跟陆衔星独处的频率。
而陆衔星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完全不像从前总爱把她堵在角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们都好像普中之普的同事一样,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