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说,有些人一面终生缘,清欢跟韦公子就是这样的人。
无论他们怎么回避,怎么绕,最终还是会绕到注定里去。
逃不开,解不开,甩不开。
道长被关在天牢可能有点儿无聊,跟他说了好多有的没的,恨生也就那么随便地听着。
沈清欢终于消灭完了最后一颗草莓,随手将银盘放到了一边。
想想就在前不久,她还在为自己钱袋里只剩下一两银子在发愁,现在就已经奢侈地用上了纯银的盘子当果盘。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挺让人看不透的。
不过,靠男人这种事绝对是天底下最不靠谱的事。
女人还是需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是无数女性前辈用自己的血泪史写就的人生真谛。
那她要做什么营生呢?
沈清欢托着腮思考。
上辈子学的专业在这个时代不合适,而这辈子专门学习的又属于神棍范畴,她不太想开展此类业务,跟那些妖魔鬼怪打交道,她十分的不情愿。
结合一下自己的实际情况,要么开间纸扎铺,要么就开间棺材铺。
想一想,棺材铺不太好,纸扎铺子——哎,弄个香烛纸钱店好了,无论烧香拜佛,还是进观祈福,香烛都用得上,至于那些费时费力的纸扎器具,捉鬼驱邪的时候做来用用可以,常年累月弄那玩意儿,她会反感。
一只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一个带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沈清欢先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才扭头去看,果然自己身边已经换了一个人,这眉目如画的妖孽,来得也总是这么的无声无息,还是说她最近的注意力太不集中了?
“又想什么呢?”韦孤云在她脸上掐了一下,然后将她整个人抱到了自己怀里。
沈清欢却没有搭理他,而是蹙着眉头认真思考。
就在韦孤云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眼见又要摸出火来的时候,沈清欢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韦孤云吓了一跳,“怎么了?”
沈清欢右手食指朝他点了好几下,似乎一时没想到什么好的词,然后才说:“我说呢,我最近的阴阳五行感知果然是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