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田家人搬到附近,他才知道他哥哥其实是很幸福的,至少爷爷没有把齐家的财产乱挥霍,让哥哥去打工赚钱养家,还有养他这个弟弟。

田时音一出现,他哥就从悲惨儿童第一名掉到第二名,这大概是他大哥这辈子唯一有输过人的地方。

刚开始认识她家,好像是田爸来找他爸借钱,借了钱之后半个月,有天他听到管家跟他爸说,田爸和田妈似乎都不在家,但两个孩子还在,小男生常哭着要找爸妈。

于是,他那个外表很漂亮、心肠普通好的阿母便提着一袋饼干说要过去看看。

当时他齐某人可是山上的孩子王,他阿母要去,他当然也跟着去。

去到田家,田时乐流着两管鼻涕,她则是一脸警戒,面无表情,一边问他们是谁、要做什么,一边很忙的在做手工串珠。

据说那是她拜托三不五时就被迫离职、三不五时又复职的佣人阿姨帮她找的家庭手工,赚取一些薄酬,以便撑起两姐弟扁掉的肚子。

那时,她才读国小六年级。

当时,她倔强的不收他阿母送的饼干,但很遗憾的是,她说这话时,她可爱又可恨的弟弟己经干掉半包五香乖乖,逼得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向他美丽迷人又大方的阿母说声谢谢。

从那之后,他便成了她家常客,偶尔去送上一袋饼干。

再后来,他发现自家厨房东西多得令他交感神经过度亢奋,若没三不玉时偷渡一些食材到她家,他就会亢奋得睡不着觉。

自此,她家成了他的“食”习厨房,每当放假她去打工,他就在家里煮饭等她……

原来,他们的夫妻生活早在国中时期就己开始,她主外,他主内,他是窝在厨房煮好饭等她回家的“家庭煮夫”。

他和她的关系太像一家人,以致他一直忽略早己流转在两人之间的情愫,若无情无爱,他怎会甘心为她当煮夫。

他交过的其他女友可从来没人品尝过他的厨艺,唯有她,从国中开始就把他吃够够。

盯着他嘴角斜撇的笑容,回过神的田时音身子慢慢滑下,整个人羞窘地窝进薄被中。

忆起自己昨晚狂吻他的景象,不用说,两人会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肇事者绝对是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把他的衬衫给撕裂……

她头一偏,他那双眼还是阴魂不散一一不,是纠缠着她。总之,她不是整个人窝在被子里了呜?他怎么也……

“齐天风,你、你干么也跟着躲进来!”

“昨晚你对我做了很残忍的事,你要对我负责,从今以后你走到啦,我就跟到哪。”

最好是很残忍啦,他还笑得一脸开心样咧。

“齐天风,你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