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像相处得很不错?我还以为,你们同组乐队,应该都是同学呢!当然,那个外国男孩不包括在内。”
“我念的那所破高中方供奉不起他们那些‘天才’!”
气氛轻松多了,谢阿蛮言谈间也不自觉的变得轻松起来。从谈吐看个性,她的“劣根性”一览无遗。
佟曼芸微笑看着她,笑容浅浅的。扫了茶几一眼说:“要不要再来一杯茶?”谢阿蛮杯底早干了。
谢阿蛮不好意思的点头。此刻,她心中那点微末的“不确定”早消失殆尽,心情轻松多了,不再感到那么拘束。
佟曼芸很快就又端茶出来,清浅、恰到好处的笑容和热诚让谢阿蛮感到适意。她把茶端到她面前,轻轻对她一笑。弯身回座时,想起甚么似的,随口又说道:“对了,阿蛮,妳念哪个学校?几年级了?上次我没注意听清楚。好像是甚么台的高中是不是?”
谢阿蛮刚要端茶起来,猛然像被针刺了一下,险些跳了起来,差点打翻几上的茶杯。
“明台。”声音细的像蚊子在叫,低得不能再低。
“明台?真的!那妳一定见过我先生了?”佟曼芸惊欣的口气,丁点也不像是装出来。
“啊?”谢阿蛮讷涩起来。那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又跑回来。
“我先生唐伯夫啊!我不是跟妳说过,他在高中任教吗?就是妳念的那所。妳以前没在学校见过他吗?”佟曼芸低下脸观察谢阿蛮的反应,旁敲侧击说:“妳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妳知道呢!对了,我们第一次遇见时,见到我先生时,妳也好像不认识的样子……”
“嗯……”谢阿蛮窘红了脸,撒了小小的谎。“学校人那么多,谁是谁根本就搞不太清楚。而且,我从来没有上过他的课,也没机会碰见他,所以……”
“那么驻唱的事呢?妳知不知道伯夫是‘维瓦第’的老板?”佟曼芸亲切依旧,语气里却充满试探。
“那我是后来才知道的!”谢阿蛮气急败坏地解释。“之前我根本甚么都不知道,不晓得他--妳先生就是‘维瓦第’的老板。我去应征的时候,是和经理面谈的;签约的时候也祇见到经理--”
“我相信妳。”佟曼芸微笑地安抚她的情绪。“但妳能不能告诉我,妳是在遇见我们之前就到俱乐部了,还是之后才去的?那时候,妳知道伯夫就是俱乐部负责人了吗?”
谢阿蛮沮丧的摇头,并不察佟曼芸问话里的陷阱。
“那一天我先和经理面谈后,离开‘维瓦第’才遇到妳--你们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还不知道唐……先生就是老板。”
“是吗?那么,那时候妳对我先生一脸陌生的样子,妳也并不知道他在妳的学校任教?”佟曼芸先前的陷阱没有套出谢阿蛮的话,干脆明问。她认为谢阿蛮早就认识唐伯夫,却有意装作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