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只要是女孩子就一定会对舞会感兴趣--”谢阿蛮冷眼斜眺,对唐伯夫的自以为是很不以为然。
“好吧!算我失言。你总可以说说你为甚么不感兴趣吧?”
只是个芝麻小问题而已,谢阿蛮却死不肯说,更加引起唐伯夫的好奇,坚持要她说出原因,固执的惊人。谢阿蛮抵抗不过,很不情愿的说:“我不会跳舞,也从来没有参加过舞会,所以不感兴趣。”
“你不会跳舞?”唐伯夫像听到天方夜谭,先是意想不到的愣了一下,而后失声笑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谢阿蛮有些恼羞成怒,更多的是窘迫,她就知道唐伯共听了一定会取笑她。
“来!我请你跳舞--”唐伯夫起身离开沙发。
他牵住谢阿蛮的双手,将她拉近身前;谢阿蛮受他牵引,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起身。他目不转睛的凝视她,轻轻执起她的手,搭放在自己肩膀;然后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轻柔的揽住她的腰。
“不必担心,你只要放松心情,我会带你的。”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旋腰一带,带着谢阿蛮滑入梦幻的黑海。
谢阿蛮红着脸,不敢抬头,心跳得好厉害。起初,她笨拙的踩错舞步,总是跟不上唐伯夫的步调;一次又一次慢慢地,她终于能配合上他的步伐,感受到了舞旋的魔力。
在无声的黑暗中,他们静静的起舞,感觉像融为一体,回旋在梦幻的黑海,交荡出了震撼、新奇的感受。谢阿蛮几乎无力抬起头,搭在唐伯夫肩上的手软软地垂放着。
“跳舞很简单吧?”唐伯夫停下舞步,手却没有放开,仍然揽着谢阿蛮的腰。
“啊?”谢阿蛮困窘的抬头,手忙脚乱想收回手。
唐伯夫握住她的手不放,低问:“再跳一曲好吗?”
低得带柔,柔得不可抵抗,谢阿蛮如受催眠的点头,怯怯地将手重又搭在他的肩上。
那种融为一体,如回旋在梦幻的黑海的感觉,又袭上心田了。那滋味醇甜得让人恍惚,谢阿蛮怀疑她是不是喝醉了,她心慌得不敢抬头。
舞着舞着,唐伯夫轻揽在她腰际的手突然伸到她腰后,用力将她带向怀里,另只手跟着搂住她,两手交迭在她腰后,整个将她包在怀中。
突然的举动,让谢阿蛮不知所措。她整个人几乎全靠在唐伯夫身上,贴着他的身体,紧紧与他相偎;心慌得像两只手突然长出来似的,不知该往哪里放,悬在半空中,显得有点拙。
“慢舞应该是这样跳的。”唐伯夫俯脸抵着她凌乱的发丝,整个身体更加贴靠住她,缓缓的带着她起舞。
谢阿蛮意乱心慌,先有几分狠狙踉跄,僵硬的跟着舞动;随后,她怯怯地搂住唐伯夫的腰,但仍然僵硬得像木条,无法放松神经,毫无负担的放松身体与他沉醉的相偎。
她觉得呼吸困难,心悸发烧。黑暗中传来一股微热,唐伯夫的脸,缓缓地贴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