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来。
「是我。妳可以回来了。」是韩彬。
「警报」解除了。
梁晴是个好女孩、好学生,不会在咖啡店泡太久。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她总不能老是从店里跑出来。真有点麻烦。
走出书店时,她看见那男人也转身打算出来。
不知裴裴收集的「情报」准不准确,不知那些小道消息是不是真的是那样,这人该不会真的是逃避家里的牵制而来的吧?
啊,这关她什么事!她怎么也那样「三姑六婆」,揣测起人家的私事。
不觉脸庞就微臊起来,赶紧掉头快步走开。
回到咖啡店,才喘定气,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梁雨刚好转过身去,猛不防与那人对个正着。
粱雨眉头又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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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心情还是不愉快。
因为这样,他总是有一种忧郁的表情吧。学生迷惑于他那忧郁或近于没表情的表情。
他是不想这样的,但他觉得不快乐,也就开怀不起来。
朴志焕望望因为凶猛的阳光而显得过白的天空。他倚着窗坐着,斜坐在窗台上,一只脚着地,身体斜倾靠着玻璃窗。
从十三楼望出去,不远处的河流波光粼粼,水波上跳闪着点点的金光。这让他想起故乡的首尔江,连带也时时提醒他那些不愉快的事。
父亲、祖父都是传统且固执守旧的人。三年前他们擅自做主,替他决定了他的婚事,并且强迫他放弃在美的发展回韩国。
父亲与祖父挑选中的金家,与朴家算是世交,金家的女儿金智妍他也曾见过几次。他极力反对。他对金智妍没有感情,不能接受这门亲事,但父亲与祖父高压相逼,母亲苦苦相劝,他心里非常的痛苦。
那段期间,他总是不想回家,有几天他都跟朋友泰佑一起厮混。他甚至记得有一天,泰佑还帮了一个外国女孩照相。当时他心情恶劣之至,那女孩的笑脸令他几乎痛恨。他那么不幸,有人却笑得那么快乐,心态不平衡之下,心肠变得相当冷漠,连她的东西快掉出皮包,泰佑想提醒她,他还嫌泰佑多事,阻止他。他知道那种夹袋,是自助旅行的人常用来放重要证件或机票之类的,所以那女孩的夹袋里一定放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事后他有点后悔,不知道她怎么了,希望那女孩没事……
他当然不知道那个女孩叫梁雨,更不知道当时他一念之「恶」,差点害得梁雨流落异乡,且间接造成她这些年来与父母的疏离。
他怎么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