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的视线和茅芸香交会,她充满怒意的目光令他心口揪痛。
这一个月来他生怕傅东洋对她不利,总在暗中保护她,忍了这么久不和她打照面,没想到她对他的恨依旧深浓。
见到他,茅芸香心头一震,眼中充斥怒火,内心却五味杂陈。
她该恨他的,对他也只能有恨。可那心上揪拧着的除了恨,尚有其他不该存在的情愫……
「楚、楚公子。」见到九阳城首富外加每回自己缺钱时调钱的金主,前一刻还气愤不已的秦老板,马上展现一秒钟怒目变眯眯笑眼的功夫,毕恭毕敬陪笑的说:「你、你来买香?这等小事差个人来就行了,何需劳驾你亲自出马?」
「秦老板你不也是亲自前来?」收起失落惆怅,楚天阔将目光自茅芸香脸上移开,神态自若的淡问:「不过就是买个香,为何需要你拎着棍棒来交易?」
一早阿生让莲儿来向他告知这事,他便想嗜钱如命的秦老板肯定不会就此罢手,遂派人监视着秦老板,对方一有动作,他便能马上赶来。
制香坊人手虽多,但秦老板出手狠厉,防不胜防,即使是女人,下手也不会心软,方才若非他及时赶到,那一棍肯定在茅芸香身上造成重创。
不管她如何误解他,恨他、怨他或排拒他,他依然要保护好她。
秦老板很是不满,不想当冤大头,只好将来这儿讨傅二少帐款却被茅芸香刁难一事说给他听,希冀他能出面主持公道。
「傅东洋人呢?」楚天阔问。
「他?他跑了。」
「赊帐的人跑了,帐款你却来向和傅家再无关系的茅老板索讨,这是否说不过去?」他说「和傅家再无关系」这话时,还有意无意地看了茅芸香一眼。
茅芸香心头莫名悸动了下,旋即恼怒地别开眼。她都已看穿他的真面目了,他还想拿虚伪的情爱来哄骗她?
「可、可这是傅家制香坊,将来这些都是傅二少的……」
「秦老板,你说到了重点,将来或许是,但现在还不是。」
「这……你、你怎么跟茅老板说同样的话?」
「因为同理,所以才会说同样的话。」他心眼含笑的看她一眼,却见她不领情地别过头,「就算找十个人来说,大伙的意思也会一样。」
他话一出,站在店里的工人立刻口径一致地附和。
「没错,茅老板和楚公子说得一点都没错,傅东洋欠的帐,就得找傅东洋收去。」
「你们……」碍于楚天阔在场,秦老板敢怒不敢言。
「秦老板,这傅家制香坊还欠我一大笔钱,你若让人来砸店,我的帐款收不回来,对你也没好处不是吗?」楚天阔意指秦老板偶尔需要向他借钱周转,如此一来最终不利的仍是自己。
「呃,你说的是。」秦老板是聪明人,既然金主都出面说情了,他也不好和金主作对,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