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怔住了,心里猛烈一震,深受撼动。
一开始,他看上了,想拥有,就拥有。他向来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也没人敢轻拒或反抗。但殷若然不肯曲意迎从,愈得不到,他愈执着;愈受到拒绝,教他愈是渴望;渴望她的全部,身与心与一切。但那笑意并不是对着他,心田极突然地涌起一股酸醋滋味。
“皇兄。”龙如意转过身,一脸坦然。“我听说若然小姐在紫堇府,特地过来探望她。她不小心将玉佩掉落到地上,我替她拾起,正想交还给她。”
“是吗?”龙天运走近,看清了他手里拿的玉佩。
“那原就不是我的东西,还请王爷物归原主吧。”
“你——”龙天运沉脸逼向她,但见她面无表情,脸上的生气全然沉寂,眼神空洞地朝他看来。
他蹙紧眉。为什么?宫里的妃嫔看着他的眼神都是黏腻多情,浓得化不开,她的眼神却是这般空无,完全不将他放在心上。
见她目光一转,移步想退开,大声喝住。
“站住!”她竟然无视他!竟敢如此无视他!“你竟敢无视朕!”
“若然不敢。”殷若然垂首,恭恭敬敬地。“皇上与王爷相叙,若然该当回避,所以僭越了。”
那垂眼、那敛目、那恭敬-就是这样!似恭敬若敬畏,谨守她的身分,却十分生疏。他明白,倘若他要她的身子,她或许也会用像这样恭敬的态度对待,不会违抗;但他不要那等可恨的、等同木然无心的恭敬依顺,他要的更多、还要多,他要她那颗——
“收下。”他大步走向前,用力抓住她。“我要你随时带着它。”
那么用力,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腕。“皇上……”龙如意着急地上前。
“退下!”龙天运低喝一声,声音充满不满和怒涛。
龙如意不解他声音里的不满怨怒,担忧地转向殷若然。殷若然强忍着痛,说道:“皇上,皇上抓着我,若然无法收取玉佩。”
龙天运哼了一声,放开她,看着她将玉佩收入怀里;而后,注视着她缓去的背影,最后才回过身,脸色一沉,说道:“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龙如意恭敬地说:“我有件事想对皇上说。”
“什么事?”龙天运睨他一眼。“皇上,你真的打算让若然小姐入宫吗?”
“是又怎么样?”
“我担心,以若然小姐的个性,无法适应宫中的——”
“这件事轮不到你操心。”龙天运根本不听他把话说完,剑眉一扬,目光冷沉。
语气里的不满让龙如意微讶。“如意不敢。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