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关浴室的门,手机铃声又响起。
一定又是母亲打来的,可能忘了有什么事要告诉她。
光着上身,保贝儿急匆匆跑到床边,虽然房门锁上,但她还真怕突然有人冲进来,两眼直盯着门,接起手机,未多加思索,用女声「喂」了一声。
怎么没回应?
又「喂」了一声。
「保俊在吗?」
完蛋!是掌尚勇。
保贝儿机伶地将手机拿远,用低沉声装男声,不悦地吼,「你干么乱接我的手机!」
又嗲声嗲气的装女声,「嗯……你在洗澡,手机响了,人家就顺手接了嘛!」
深吸了一口气,她才将手机拿近,「你好,我是保俊,请问你哪位?」
「保俊,是我。」
「总裁。」
「你,房间有女人?」住在隔壁房的掌尚勇,声音透着疑惑。保俊不是同志吗?
「呃,是。某些时候,我也需要……女人。」不让他起疑,她只好硬着头皮瞎扯。
「哦。」这种私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总裁,有什么事?」
「既然你……在忙,那就算了。」
「不,我一点都不忙,她,我是说,我很快就好。」脸红透到了耳根。
「没什么特别的事,刚刚吴文兴打电话给我,知道我们来高雄,说晚一点要请我们在饭店旁的一家pub喝两杯。」
「吴文兴?那是谁?」
「你忘了?我们的小学同学,他现在在高雄开一家骨董店,他说三年前你还跟他买了一组骨董家具,说你来高雄也不知会他一声,他要请你喝两杯。」
她哥的同学,三年前还见过面——糟糕,那她这一去,不就穿帮了!
「哦,吴文兴。我当然记得他。不过,尚勇,你手受伤,还是别喝酒。」
「看情况喽,如果你要去,我就陪你们聊天,喝一小点酒,无所谓。」
「可是,我现在……在忙。」刚才那一出自导自演的戏码,凑巧帮了她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