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被痛醒,还以为自己又穿越到哪个被往死里打的可怜女人身上,见身边躺着一个男人,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这人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她的唇好痛,不用照镜子也知必定又红又肿,还有她整副身子被折腾了一晚,没有支离破碎算是万幸了!

她这就叫偷鸡不着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本想既已嫁他为妾,早晚都是他的人,何况她还想趁机偷辟邪玉,是以她眼一闭,牙一咬,想着忍忍就过去,趁他衣带未解前,摸摸他的腰际,察觉他没佩带辟邪玉,想喊“卡”时,为时已晚。

想到他昨晚的粗暴,她气呼呼的别过脸去,她暂时不想看到这个人,连碰都别想再碰她!

“不,不要——”

“不要?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

听到身旁男人的低喊,她气恼的回瞪他,却见他双目紧闭,她怔愣了下,他醒了吗?似乎还没……仔细再聆听,他又说话了。

“来人,快来人……失火了……娘、娘……你在哪儿……”

这人显然是在说梦话,且还是作恶梦,一场失火的梦……失火?难不成和他的烧伤有关?

“不!我不走,我要找我娘……娘,你在哪里……爹,你快回来救娘……”

左佳欢见他嘴里不成句的慌喊着,头不安的左右摆动,发际不断沁汗,尽管他已是个大男人,还是坏男人、大野兽,但在恶梦中的他,显然是个慌急无助的男孩……此刻他的模样,看了令人着实不忍。

“左爷……”她轻推他一下,试圆叫醒他,但他陷在恶梦中无法自拔,对她的呼唤无动于衷。

“左世平。”她再度唤他,看着他额头全是汗,她忍不住伸手帮他擦汗。

“爹,你快回来救娘……”

见他犹被恶梦束缚,无法挣脱,她的眉心陡地蹙起。

是怎样的一场火,令他这么痛苦,那场火不只烧灼他的皮肉,还烧伤他的心。

不过他也真是的,连睡觉都戴着面具,不会不舒服吗?

“娘、娘……”他的手突然高举,她反射性的握住,她这么一握,他原本躁动不安的身体竟瞬间安定下来,渐渐的也不再说梦话,呻吟了一声后,慢慢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