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冯金城的推卸之辞,但左世平相信若真有人搞鬼,那人绝不是冯金城,他虽是个见钱眼开的商人,但他还没胆干伤天害理之事。
不过,当年他爹受诬陷入狱的真相,冯金城或许略知一二。
“岳父,小婿敬你。”他频帮冯金城倒酒,等他喝醉,或许会透露一些事。
“世平,那个……你答应给我一万两的事,不会变卦吧?”干了酒,冯金城再三确定。
“当然不会。”
“我就说嘛,误会解开就好。”已喝了好几杯的冯金城,略有醉意,左世平又帮他倒了好几杯,他全数饮尽后,开心的大笑,随即正色道:“你不要在意玉环和蒋德瑟的婚约,那都是蒋德瑟一厢情愿,他打小就喜欢我们家玉环,偏偏玉环只喜欢你,可是你家突遭变故,蒋德瑟趁虚而入,玉环才答应和他的亲事……
“我实话告诉你,我跟你爹多年前为你们订下口头婚约,这蒋德瑟一直不死心,叫他爹来跟我说了好几次,要我改变心意,把玉环许给他,我哪肯,这蒋德瑟花名在外,我怎么可能把女儿许给他,你和他相比正经多了,我当然还是中意你。”
说着,肚里酒虫翻滚的冯金城,又自己倒酒喝。
左世平暗暗嗤之以鼻,那是因为当时他爹的职位比蒋炳全高,冯金城要挑选亲家,自然选他林家。
“这蒋德瑟没啥出息,他和玉环……已经没关系了,不用在意,真的!”
冯金城一直绕着同样话题,醉言醉语,左世平引导他聊别的话题。
“岳父,你还记得我表哥吴宽这个人吗?”
“你表哥吴宽?”已有几分醉意的冯金城,脑袋迟钝了些,他摸头想了半天,“我认识这个人吗?”
“当然认识,他投靠我家的期间,你见过他几回,他和蒋德瑟很合得来,晚上还常常凑在一起上花楼。”
吴宽是他娘亲那边的远房亲戚,因父母皆殁,特来投靠,他爹点头收留了他,可吴宽好高骛远,不学无术,为此,他娘很过意不去。
“噢,你说的是那个……对,他叫吴宽,那个兔崽子,癞虾蟆想吃天鹅肉,他竞然让蒋德瑟来跟我说,要我把玉镶嫁给他,我呸,他算哪根葱,想娶我冯金城的女儿,没一万两的财力,想都甭想!”冯金城真醉了,心底的话全然不忌讳的逸出。
“他要娶玉镶?”左世平眉心紧皱起,这事,当年吴宽没跟他们提过。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他谁呀他……”
冯金城迳自骂骂咧咧,左世平则觉得这事不单纯,倘若当年吴宽真想娶玉镶,定会先告知他娘,再怎么样说亲一事也得由长辈来提,怎帮忙说亲的人会是蒋德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