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醉到连握着雕刻刀的手都在颤抖,一堆黑色石头上全被他刻上歪七扭八的爱心。罢了!丢了雕刻刀,他沮丧的躺在花园的草皮上。
就算他刻了一个很完美的爱心形状将两人名字框在里头,又如何?她也不会因此回到他身边来。
昨晚他问她“你有没有爱过我”,她在信中写道——第一次见面时,我已经给了你答案。呵,哪来的答案,他印象中两人前几回见面总是没好气的互损对方,再者,谁会在第一次见面就告诉对方“我爱你”或“我不爱你”?
但明知极可能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他还是不断地在脑海中搜寻记忆,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被员警追把皮箱丢在他的跑车,他们为了皮箱是不是她的起争执……
反复这段记忆,她的皮箱、员警大人,到他的跑车,没一样和她爱不爱他有关联……不,有,他说她的皮箱是“废弃物”,难道对她而言,他是她爱情里的“废弃物”?
高妮妮,你何苦这样伤我……
整个人呈大字躺在草皮上,颓丧之余,他希望自己干脆就这样睡着永远不要醒来,当滋养花草树木的“肉泥”,至少比“废弃物”来得有意义且强多了!
或许是花草树木嫌他当春泥太过营养,无法接收这份大礼,趁他还没成为肉泥之前,忙不迭用念力助他想起一段话——
……里面全是项链、戒指、耳环之类的小饰品,箱子打开左边挂的第一条项链的链坠是英文字母……
“我爱你。”他大叫,倏地瞠目弹坐起身,确定记忆中有这一段,他狂喜地跃起身,大吼大叫,跪在草地上,他两手高举,乐极地仰天大笑,“妮妮她爱我,她爱过我!”
情绪亢奋,重拾雕刻刀,在石头上刻了一个完美的爱心形状,再将两人的名字填上。只要她爱他,他就有信心自己绝对能打败那个不敢署名的家伙,把妮妮抢回来,只要她爱他……
“高妮妮……啊!铁沙掌,你真是大笨牛,干么刻高妮妮,她不是说她是高咏春不是高妮妮吗?”他对着刻上“高妮妮”名字的石头骂自己,突然间,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说她是高咏春不是高妮妮,对,她不是高妮妮,她是高咏春,不是高妮妮,不是高妮妮……
低首沉思。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她在和他“认亲”之前,压根不知自己小时候的名字是他取的,也从不知自己还有“高妮妮”这个名字,连她都不知道,她的前男友怎么会知道?就算事后她的前男友知道她还有个乳名,照常理,若寄生日礼物,应该也是寄给高咏春,不会是高妮妮……
所以,那个别针有可能不是她的前男友寄的,那会是谁?
高妮妮这个名字,没几个人知道,不,她的朋友应该没几人知道,而他的朋友或下属或工地的工人,都以为她叫做高妮妮……
当初那个包裹是朱秘书拿给他的,朱秘书……她也认为他的妻子就叫高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