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威──”她母亲急着想追。
“算了,徐妈妈,”花田摇头放弃。“他没救了。”
施放在徐明威身上的毒性已太深,只能以毒攻毒,用爱情的毒,中和爱情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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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那么吹,雨那么下,那一段风花雪月的事,有没有可能,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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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机不断在催促:这是最后一次广播了,乘搭xx航空第x班次前往洛杉矶的旅客,请尽速到x号登机门登机。
“阿凡,该走了。”张凡侬的父母提起皮包,回头催促。因为交通阻塞,耽误了许多时间,好不容易办完登机手续,时间已经很赶了。
张凡侬下意识回头,迟疑又犹豫。真的就要这样离开了吗?她的心是那么混乱复杂。她不禁停下脚步。
“阿凡?”她母亲又喊了一声。
“爸,妈,”她突然然觉得喉咙很干,声音变得干涩。“我现在还可以返悔吗?”
“你在说什么?都已经要上飞机了?”
“可是,我……”
“你这孩子,反覆来又反覆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母亲不禁摇头。
又能怎么回事!这就是爱情的面目,反反覆覆,起起伏伏,迟迟疑疑,犹犹豫豫,难解难理。
张凡侬只是低着头,没说话。
“阿凡的行理都进关了,怎么办?”她母亲迳自转头和她父亲说话,征询他的意见。
她父亲偏头想想,说:“没关系,再寄回来就是了。”说的是行理,其实是在答应张凡侬的“反悔”。
“对不起,我太任性了。”张凡侬低声道歉。
“你自己知道就好。”她母亲白白眼。
播音机又在催促了,一声声催促人“快走了”“快走了”。张凡侬往反向的出口走去,出了机场,才发现外头下着雨。
雨哗哗下着。回程的计程车上,从前后左右看出去,几乎全是水淼淼的雨水,像小河一样在流。进了市区,雨下得更大了,哗哗地,把所有的声音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