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父——”
“你请吧!秦少爷。这门亲,小女高攀不起!”
秦游方暗暗叫苦。
没想到江老爷跟头骡子一样固执。那厢太爷们娘亲反对,这厢江老爷又拒绝,他简直是“腹背受敌”,有一场硬仗好打。
喜多啊喜多!
她可知他要为她吃尽多少苦?!
★★★
明白受了拒绝,秦游方也不气馁。他一再登门想见江喜多,一再被江老爷拒于门外。
江夫人也爱莫能助,忿愤老爷子的固执不通。
“来喜,瞧你爹那么固执!秦府少爷亲自上门求亲,他居然一口回绝,将人赶了回去,存心让喜多大龄嫁不出去是不!”对女儿来喜絮叨抱怨。
“秦少爷上门提亲?”江来喜大奇。“东大城那个秦府?”
“可不是!我看那秦少爷长得温文儒雅,与喜多极是相配,可你爹,一句话不让人多说就将人赶回去。”
“真有这回事?秦少爷真的亲自上门提亲?”
“还假得了!”江夫人瞅瞅女儿。“娘骗你做什么?我看你爹是记很喜多在秦府佣仆受了委屈,不肯给秦少爷好脸色。”
“可是,喜多乔装一事,秦府并不知情。”
“没错。偏偏你爹就是跟秦府有仇似。”
“可,娘,秦少爷怎会忽然上门来求亲?”江来喜觉得奇怪。
江喜多回来后,成天到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多说什么。她爹娘不觉得有任何奇怪,可江来喜总觉得不对劲。
“据他说,他与喜多曾有一面之缘,一见锤情,所以才登门求亲。”
一面之缘?果然有什么不对!
一个忽然将自己关住深闺中,一个忽然上门来求亲,当中必有什么纠葛。
“这也是缘分,你说是不是?来喜。”江夫人长吁短叹,怨老爷过于固执。
“喜多怎么说?”江来喜问道。
“我正想要你去问问她,探探她的口风。她要是愿意,我拼了命也非要你爹同意不可!”江夫人精神一振,立刻起了劲。
江来喜想了想,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秦游方那厢是如何,但喜多这处十成十是动了心。
那两人之间, 一定有什么纠葛。喜多如此反常,也许还有什么事发生过——或许是伤她的心的。
可是,秦游方又亲自上门求亲来了——
唉!还是得问问方知。
她走往内院。丫鬟春喜拎了件大红短袄从内院出来,看见她,立即絮叨道:
“大小姐,二小姐好生奇怪,镇日失魂落魄的,对着这件短袄出神发呆。我好奇问她,哪知二小姐忽然生气,要我把这件短袄拿去烧了。”
她摸摸绣满百花的袄面,叹口气。
“这么好的沃子烧了可惜,你说是不是?大小姐。”
“交给我吧。”江来喜道。
春喜将短袄交给她。
“没事了,你先下去。”
打发走春喜,她仔细翻看短袄。这不是喜多的,她确定她们姐妹俩都不曾有过如此一件短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