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说梁氏私下找过代标的太一国际公司,以高于底价十五亿元以上的标价,要求地主和太一宣布撤标。不过副总裁你放心,我们和太一也有联系,等明天开完会,请副总裁做出决定,相信这笔标案一定是稳操胜券。”

战天问默不作声,不以为然的扬唇一笑。

他有一百种可以让梁守志跪地求饶的方法,光靠魁梧外型就能吓死那小子,但这方法胜之不武,也毫无成就感。

拳头,他收起,这回,他要用跌破众人眼镜的聪明熊脑袋,来和梁守志决一胜负,一定要让梁守志鼻子上架的那副眼镜摔得稀巴烂!

梁守志若是真聪明,就该及时收手,假使盲目地穷追猛打,太一案绝对会让梁氏跌个狗吃屎!

“天问,你为什么要把那些布全退回?那是我挑了一下午才挑定的。”陶惜誓哀怨的看着货车上的几匹布,它们将原封不动的被载回,她的心情因而荡到谷底。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她在下午四点半回到家,发现丈夫也在家,纳闷的问他为何提早下班,经云管家委婉告知,她才发觉代志大条,原来大伙以为她失踪了。

她歉意连连的说了“对不起”,对中午行程据实以告,因为手机放在房里忘了带,本想吃完中餐很快就回来,结果梁守志听她说要设计童装,便说他正好认识一名布商,就带她去看布匹,一下子看到好多漂亮的布,她见猎心喜,专心选步,浑然不觉时间匆匆流逝——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梁守志的气。”气闷着一张脸,战天问有种冲动梁家砍人的冲动。

“守志哥他……”听到守志哥,某人脸更臭。

“不是,我是说梁守志。虽然是他先打电话给我,可是,是我说要请他吃午餐的。”陶惜誓站在工作室的彩虹棒棒糖图案窗前,活像做错事的小学生被罚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和梁守志吃中餐,会让天问这么生气。

“你提议的?你干嘛请他吃中餐?”他既生气又嫉妒,今天中午他孤孤单单的在办公室啃冷掉的便当,亲亲老婆居然请别的男人吃中餐!不是他没度量,若她请别人就算了,偏偏请客的对象竟是最近一直扯他后退的梁守志,他当然不爽。

“因为他好像接管陶氏,所以……”

“好心?”战天问高分贝的喊。

“对呀,陶氏都已经负债累累,他还愿意接管……”见老公一副被她打败的神情,陶惜誓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算了,还是别再说得好,尤其话题是绕着他很有意见的梁守志。

战天问像泄了气的皮球,叹气的看着老婆。单纯又迷糊的她,标准的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钞票。陶氏的事他调查过了,外界都以为陶氏负债累累,但其实近一个月来负债已打平,转投资已小有盈余,只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陶氏才会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别人把她家挖了个坑,占地为王,再把土填回去,她竟对坏人感激涕零……他的老婆会不会太傻、太天真了些?

“惜誓,其实陶氏……”原想对她说出真相,但想想,算了,和她说太多,她反而无法理解,等以后他将陶氏收回,账簿一摊,她自然会知道真相。

“啊?”

“没什么。反正以后不准你……请梁守志吃中餐。”拉下脸,他对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