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嗦。我累死了!我要去洗澡。]
[春夏!]郑关昭气得脸色发青变紫又转黑。
[又怎么了?]春夏相当不耐烦。
郑关昭十分不满。[你才几岁,就彻夜不回家,还丝毫不懂得反省--]
[我十八岁了。]春夏打断他的不满,[我都没干涉你的事,你倒管起我来
了。哼!你这半个多月跟那个阮雪菁在外头快活时,可有想过被你丢在家里不闻不
问的我,可有一顿饭好吃,一碗汤好喝?!现在才跟我摆派头,省省吧!我累得要
命,不想再跟你罗嗦了。]
说得郑关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是冷淡她没错,但她一点都没有反省,完全
不知悔改,还说这种教人脑袋喷血的话。郑关昭气得青筋爆起来,冲了过去,抓住
春夏的手,恶狠狠说:
[你给我过来!今天非给你一点教训不可!]
[你干什么?!]春夏惊叫起来,[放开我!]
郑关昭哪会听她的,不理她的喊叫抵抗,一路将她拖上楼,动作粗鲁,简直在
拖一头牛。
[放开我!]春夏又踢又咬又叫,[你想干什么?!郑关昭,我警告你!你快放
开我]
[你警告我?哼,还早呢。]郑关昭冷哼一声,两手并用,两脚也加上去,硬
将春夏拖到他房间,丢了进去,喀嚓一声锁上门,还加上一道大锁。
[郑关昭,你干什么?!怏开门,放我出去!]春夏用力敲门,恼透了。[你给我乖乖待在里头,好好反省!]将她关在他房里,窗户都被他锁上了,
她又没钥匙,跑不掉。更何况,他又加上一道大锁。
[郑关昭!]春夏拍着门,窝在门边破口大骂:[你开门!放我出去!你这个
混蛋!可恶的老头!该死!你这臭家伙,混蛋加三级!你干么把我锁在房间里!你
再不开门,我就把你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
郑关昭相应不理,踏踏下楼去。
[郑关昭!]春夏又拍又踢门,混蛋加该死加无赖满口粗话地骂个不停。
但就都像丢向墙壁一样,郑关昭一概不应不理。
[可恶!]她抓起枕头砸向房门泄愤。
跟着,她把椅子、镜子、书籍杂志,能砸的全都砸了;又把衣橱里的昂贵衬衫
裤子上堆大牌小牌的名牌服饰全扫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好几脚,当抹布一样在地
上使劲抹擦;又把领带全都打结成一团,还把古龙水洒得到处都是;最后一不做二
不休,把床单扯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她找不到剪刀,要不然郑关昭那堆昂贵的
衣服全都要遭殃了。
这样闹了起码有一个多小时,她也累了,受不住蜷在地上,嘴里还愤愤地呢喃
咒骂说:
[你给我记着……可恶的臭老头……可恶,讨厌的家伙……]
就那样蜷曲着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