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作老板,请你给我一杯‘毒蝎子’。”曾莎白突然开口。
“你要喝‘毒蝎子’还太早,省省吧!”田优作习惯性皱眉说。
“毒蝎子”是他休业这段期间研究出来的“新品种”,味道很辣,而且又烈,后劲更强,不善饮酒的人喝了保证头痛三天,烂醉得一塌糊涂。
“又不是我要喝的,你紧张什么?”曾莎白扬扬眉。“蝎子的毒用来腐蚀人心是最恰当不过,就算我原谅小小,不再计较,但她也该付出点代价,为我们之间的友谊表示一些忏悔。”
“莎白,你是说要叫小小喝‘毒蝎子’?”赖美里问。
“嗯。”曾莎白点头。“她如果喝了‘毒蝎子’,那我就不再计较,承认她和沈大哥之间的关系。”
“你说什么?莎白,苏小小跟沈广之有什么关系?”田优作再度停下手边的工作。
“情人关系啊,笨!优作老板,就像你跟你的明丽甜心那样,懂了吧?”赖美里又调侃田优作一番,转头问曾莎白说:“不过,莎白,你以为小小那颗只长钱不长肉的心,还用得着去腐蚀吗?”
“是用不着。”曾莎白想想不禁笑起来。“不过,最起码也让她头痛个三天,这算很便宜她了。抢了沈大哥害我失恋,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好朋友的份上,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理她,更不用提原谅她。”
“其实,你心里还是很在乎她的,对不对?”赖美里酸酸的接口说:“如果抢了沈大哥的那人是我,我看我不被你宰了才怪。”
曾莎白睨她一眼,不置可否地:“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条件让沈大哥看上。”
“那小小呢?她又有什么条件?”
“她?”曾莎白想想又笑起来。“最起码她那死要钱、不要命的劣根性,就比你惊世骇俗!”
赖美里睁大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然后自言自语喃喃地说:“说得也是,我的确是比不上她。”
她们俩不着边际似的谈话,田优作听得心烦,塞耳塞但嫌耳朵痛,他又不好随便离开吧台,正烦没个去处,大门推开,苏小小探头进来。
“对不起!来晚了,等很久了吗?下班以后我就直接赶来,谁晓得公共汽车半路抛锚,我是走路来的。嗨!田优作,好久不见,你看起来越来越魔了。”
苏小小进来就直接走向吧台,自动坐上高脚椅,笑吟吟地对曾莎白解释晚到的理由,又笑吟吟地跟田优作打招呼。
“这种事果然只有你做得出来,十块钱也舍不得花而走路来,看你一身疯婆子样,丑死了!”曾莎白忍不住讽刺。
她对她冷淡了那么久,乍再相见,苏小小竟还能如此自然地笑脸相向,显得她气量小又计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