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艾玫的抱怨，林路航的表情像见到鬼。

「不会吧！难道你都没有察觉到？迟钝也要有个限度啊，笨蛋！」他禁不住怒吼起来。

她吓得缩了一下身子，「你干嘛突然发火啊？该生气的应该是我耶！」

「你……我……」真是气得他快要脑充血！为了克制怒气，他一拳打向墙。

艾玫被他的行为弄得莫名其妙，气氛也因为他的关系而变得诡异。

半晌，林路航像是勉强把怒火收起来，转身面对她，大声道：「笨蛋！我喜欢你！打从转学那天见到你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

终于，他说出了长久以来心中真正的感情。

他就像个痴情小子，对她一见钟情，那份感情从来没有从他心里消失过。

艾玫感觉时间突然停止，思绪被他的话震得一片空白。

「我一直在注意你，虽然很想接近你，却想不出个好理由，直到你从秋千上摔下来。当时我真的被你吓坏了，背着你拚命地往保健室而去，看着受伤流血的你，我心里又害怕又着急，不断拜托老师救你。」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仿佛当年那可怕的画面再度出现，他双手握成拳，颤抖得十分厉害。

他所释放的感情让艾玫的心受到极大的震撼，忍不住用手捂住口，热泪盈眶，咽喉涌现酸涩。

他深吸口气，继续道：「见到你清醒的瞬间，我就下定决心要保护你，心中发誓再也不让你受伤！」

鼓噪的心跳声连她自己都快听见，「所以……你并不是因为讨厌我，才将我留在身边？」

「我怎幺可能讨厌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罢了！」

他担心她、在意她、一心想要保护她，无奈错误的方式让她对他产生误解。

「难道……你都没想过我的心情？」她对他表示不满。

林路航当然明白她的想法，颓然垂下肩，「你也知道当时我的身分可是黑道老大的儿子，从小的教育让我只能用那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哪会知道什幺是好行为、什幺又是坏行为？更何况是你的心情呢！」

这幺说也是有道理。艾玫明了地将毕业纪念册一本一本阖上。

「你知道吗？我就是因为你，才会一上国中就成为不良少女。」

他对她坦白，她也会对他诚实，于是艾玫将自己当时受到的委屈全部说了出来，还有当时因为他而改变想法一事。

听完，林路航先是一愣，接着笑出来，「原来如此！这幺说来，我们在这方面挺有默契的嘛！」

她看着他，「什幺意思？」

他止住笑声，「我也是因为你，才决定在上国中后改变形象，当个优等生。」

「真的吗？」他的想法让她很讶异。

他在她身旁坐下，「那时候我母亲已经带着我离开我父亲，为了摆脱黑道儿子的身分，我决定改变自己，用另一种面貌和你相认。只是万万没想到，你却成了不良少女，不但忘了我，还完全没将我放在眼里，同班三年，你却一次都没主动跟我说过话，反倒是我一直试着接近你，提醒你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