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馨仪很羞愧的承认。「琬羽,我该怎么做?」
明知道自己这样很不负责任,总是依赖着侯琬羽,可是夏馨仪真的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若没有人帮忙,她真的不知道能怎么办。
侯琬羽微微叹气。
(找张士哲商量吧。)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别的方法了,总不能由她出面跟华书鸿明着谈吧?这种事还是要来暗的。
「可以吗?」夏馨仪有丝迟疑。
(把问题丢给他,管他可不可以。)侯琬羽霸道的说。
(反正这件事他也要负点责任,而且他在华书鸿身边做事,又是他的好朋友,想要制造机会的话,不找他找谁!)
这可不是她推诿责任,上次不就是张士哲安排饭局拉近他们的关系吗?这次再来个如法炮制。
(不过我要提醒你,以後要学着控制情绪。)侯琬羽不忘交代她。
(先前你上课学过的不要忘了。现在你是他的情妇没错,可是情妇这位置,向来是悬在半空中,最没有保障的。男人现在可以因为一时的新鲜刺激对你好,但是不会永远容忍你;人情比纸薄,男人翻脸向来比翻书还要快,这点你要永远记得,以後可别再犯了。)
如果再有下一次,侯琬羽也不敢保证这戏还能唱下去。
「我知道了。」夏馨仪幽幽的应道。她在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对华书鸿而言,自己不过是名情妇,是个用钱买的女伴。
(撑不住的话,就安分当他的妻子吧。)侯琬羽不是威胁而是劝导。以她的性子,实在是不适合当情妇,再有决心也是一样。
而且她一开始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也没什么好再坚持的。
夏馨仪沉默不语。
妻子?在和华书鸿熟识後,她开始对自己一年来的定位存疑。
那真的是妻子吗?恐怕连陌生人都不如吧?这样究竟有什么意义?
被动的挂上了电话,夏馨仪再一次落入了冥想的思绪之中。
她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结局?
这时,张士哲正头大得很。
大老板这几天心情欠佳,整个办公室有如笼罩着一大片乌云,而这时候又接到侯琬羽的电话,他真的是欲哭无泪。
为什么歹命的人总是他?为什么每次都要他去想办法?他真的是哀怨到无可复加。
可是即使心里再怎么呕、再怎么怨,他还是鼓起莫大的勇气,装出一副无知模样,故作轻松的踏入战场,去面对凶猛、情绪又差的上司。
「这个周末是馨仪小姐的生日,正好南投开了一家新的度假中心,听说设备一流,风评极好,你要不要带她去看看,顺便休个几天假?我看你最近工作情绪不稳,还是出去定走散散心比较好。」
他一口气把话说完,就是怕他会在吃不完的白眼中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