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正常了!梁梦深才想去看个究竟,就见自家儿子从客房里走出来,一脸如常。

“依琳呢?”她奇怪地张望,就是没看到人。

刚刚不是带到起居室吗?怎么皓旸会从客房里走出来?

“睡了。”

“睡了!?”梁梦深睁大眼。

这怎么可能!?

“对于一个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的小女孩,现在对她最好的事,就是让她好好睡一觉。”南皓旸在母亲面前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来喝。

在制止依琳反抗的时候,他个小心按到她手腕,多年来的训练,让他即使不刻意,也能在按脉的那一刻了解到脉动反应,而她的脉象显示她气虚体弱,骂人的声音即使大,却只是喉咙的人吼大叫,骂没几句自己就先气喘吁吁,难怪她骂一骂还会暂停,然后等喘过气了,才继续骂。

“依琳好几天没睡觉!?”梁梦深皱眉。“怎么回事?”

“详情,母亲只能自己问她了。”刚刚为了替她上药,他已经跟她大战过一回,现在休兵。

她脾气很硬、对人防心很重,软硬都不理,就是不让人靠近。

一般人对旁人是不会有这种反应的,从对金家的粗略了解,加上她刚刚在教堂墓地的表现,就可以想见她的成长环境非常与众不同。

至于有多与众个同,他不太想知道。因为知道了,就表示他大慨得插手管了,这可能是母亲大人所打的如意算盘,他得小心应付,免得真的惹麻烦上身。

“我问?”梁梦深无辜地眨着眼:“人是你带回来的耶!”

“朋友是你交的。”南皓旸冷冷地回了句。

“你是我儿子。”梁梦深瞪着他。

“嗯。”这不用强调吧?

“母亲有事,做儿子的可以不理不管吗?”瞪视变成指责。

南皓旸才想说什么,正好听见门一出现熟悉的脚步声,他立刻话锋一转:

“老婆有事,身为丈夫的人更不应该不管。”

“咦?”粱梦深转头,就看见亲爱的老公正好回来。

“所以,有事请找父亲大人商量并解决,身为儿子的我不当电灯泡,这就告退。”他一本正经地说完,然后直接回房去。

梁梦深差点傻眼。

谁说生个聪明儿子是好事的?儿子太聪明,根本是来踢妈妈作对的吧!妈妈的话,他永远可以找到千百种理由推辞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