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惹你生气了吗?”她的声音里,有着刚睡醒的沙哑。

“妳为什么会在这时?”而且还穿着他的睡衣,这个小妹妹到底懂不懂这种举动有多亲密?

“你叫我‘自便’埃”她无辜的眨着眼,甜甜地道:“如果你要跟我收洗澡、洗衣服的水电费,或着烘衣机的电费,还有住宿费,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都会算给你的。”

“谁跟妳针较这种事?”他低吼。

“那你……”

“妳那么随便就穿一个男人的睡衣吗?”他咬着牙问。他们甚至还是陌生人!

“哦。”她的表情更无辜。“是你自己说‘自便’的呀,我想借你一套睡衣,你应该不会介意。pub里都是烟味、酒味,连带害我身上也都是那种味道,我讨厌身上有烟味,好臭!”她嫌恶的又皱皱鼻子。“我没带自己的衣服来,你又睡熟了,我只好先跟你借一套睡衣来穿。你不必担心,我的衣服应该干了,我马上就会把你的睡衣还给你。”

听完她的话,他更火了。

“妳那么自动的会去找我的睡衣来穿,难道就不会顺便也找一条棉被来盖住自己吗?妳很想生病吗?”

“噢。”原来他介意这个。“我忘了。”

“忘了?”

“我……我太想睡觉了嘛,所以……”她耸了下肩。“不过,我没事呀,没有被你传染。”

她居然还笑嘻嘻的?!真是……唐文权忍住差点出口的一连串低咒;她和他没关系,他没必要为了她生气。

“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她走过来,关心的问。

“小小的感冒,根本不算什么。”他拒绝她的多事。

“就是你这么轻忽,才会二度发烧。”她不以为然。“病了就是病了,有什么好逞强的,干嘛不承认?”

“别以为我容许妳待在这里,妳就可以得寸进尺。”他警告。

“我也不想管你呀,可是谁叫你人一直不舒服、又发烧,我没办法不理你。”她也很无奈好不好,平常她才不会这么多事咧。

她……她那是什么语气?唐文权瞪着她。

“好嘛好嘛,我知道你不喜欢看见我。”她咕哝。“只要你去看了医生,确定拿了药,我立刻消失就是了。”

“谁告诉妳我要看医生?”

“生病了,自然就要看医生,随便问一个小孩子也知道呀。”这是很简单的逻辑好吗。她以半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他该不会因为两度发烧,把大脑给烧出什么问题了吧?

“妳那是什么眼神?”他不悦地问。

“你确定你现在没有任何不舒服?”她好关心地问。

“什么意思?”

“不然你怎么会问我那种问题?”她解释。“你连小孩子知道的事都不知道,那不是很严重?”

谁说他……唐权推蓦然意识到她在说什么,眼神开始凝聚凶狠。

她以为她在说、什、么?

“你、你的表情--”好凶,她很小心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