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很自然地从他腋下伸了过去,藉由抱搂让两人的身体更加接近。

他不是个爱笑的男人,也不太懂得幽默和开玩笑;但是他纵容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纵容她小女孩似的纯真。

“等一下,我要莴苣。”她说一句,一包莴苣立刻被丢进车里。

“加一点白萝卜好吗?”他又丢了一根白萝卜进推车里。

“你喜欢吃什么?”她问。

“都好。”他并不挑食。

“那你平常都吃些什么?”

“有什么就吃什么。”除非是跟人有约的饭局,否则随便一个饭盒就能打发他。

“那你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吗?”她语调柔了下来,为他不会善待自己而心疼。

“都可以。”他没有什么特别爱好?

“那,不喜欢吃的呢?”她再问。

他想了想。“青椒。”颜色很恶心。“茄子。”煮出来的样子很恶心。“苦瓜。”他不喜欢那种苦味。“丝瓜。”煮出来软软的很讨厌。

她一一记在心里。“还有吗?”

“洋葱。”辛辣的味道挺惹人厌。“大概就这样。”

“嗯,我明白了。”她挽着他继续买。“香菇、金针菇、高丽菜……”又挑了几样。“好,差不多了。”

唐文权看着推车里的七、八样菜。“够了?”

她摇摇头。“再多,我们可能吃不完。”

“你认为我们可以一餐吃这么多?”火锅料拼盘里也有不少菜色,他的食量他当然知道,而她--吃得下那么多吗?

“今天吃不完,明天我可以煮成什锦汤、或者以这些料煮成粥,我们总会吃完的。”她笑咪咪的。

“妳煮?”他语气明显保留。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煮的不行吗?”她暗暗扠起腰。

“我要不要先准备好胃药?”他很慎重地问。

“你……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煮的东西有那么可怕吗?”她大发娇嗔,他具是瞧扁人了。

“不可怕。”他举手作投降状,脸上没有笑容,眼里却有笑意。

她瞪他两眼、咕哝道:“我还以为你不懂得开玩笑。”

“我是不懂埃”他点头表示赞同。

“哪里不懂,你刚刚就在讲笑话。”

“我只是诚实说出我的想法。”

“那叫幽默。”

“诚实等于幽默?”

算了,温雨华投降。跟这个男人讨论幽不幽默,她很可能先被他不像幽默的幽默给笑死兼气死,她还不想虐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