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蜜什么也不明白,只能每天上班、上课,然后回到公寓,一个人孤伶伶地等。

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现在知道了,也才明白,她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冷向铠。

也许爱上他本来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从认识以来,她不曾看过他对她有脸色不好的时候,尽管他在人前是那么傲慢,可是在她面前,他常常是哄着她、逗她开心居多。

可是,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洗完澡,乔蜜一个人趴在床上,感觉很孤单,身边缺少了他的体温,她只觉得冷,被窝里好像永远都不够温暖。

她好想他,想得想哭……

明天,一定要问阿东,他什么时候回来,如果阿东不知道,她就到他办公室里去等,一定要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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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乔蜜的这几天,冷向铠到底在哪里?

其实,他哪里都没去,在接父亲出院后,他天天住在公司里,让自己完全沉浸在公事里,想麻痹自己。

可是,每天一到傍晚,他就会不自觉抬起头,彷佛看到乔蜜出现在他眼前--那是乔蜜下班后,通常会来的时间。

他没有忘记要阿东去接送她,也要阿东骗她,说他出差去,有好几天不在,并吩咐阿东一定要好好看顾着她。

冷向铠是个企业家,从小就接受刻意的培训,让自己遇事冷静、处事果决;真相虽然令人震惊,但他该怎么做,却在震惊过后便已了然于胸,只是--理智明白,感情却不忍。

能让他轻易撤防、轻易快乐、轻易牵动他心思的乔蜜,他要怎么面对她、怎么告诉她,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辛先生,你不能进去,总裁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打扰……」梁秘书极力拦人。

「没关系,如果他生气,我会告诉他不是妳的错,要他别扣妳薪水。」辛皓楷笑笑地,轻易避开梁秘书,打开办公室的门。

「辛先生,你不可以进去……」

「没关系,让他进来,妳去忙妳的吧。」冷向铠说道。

「是,总裁。」粱秘书这才放行,关上办公室的门,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什么事让你非得这样横冲直撞的进来找我不可?」冷向铠没好气地问。

辛皓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伯父担心你闷死自己,要我来这里充当一下神父。」

「我只信『睡教』。」冷向铠回他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

「还不错。」辛皓楷像在替病人诊断般,露出严肃而专业的表情。「还懂我在说什么、还能开玩笑,表示你的神志很清醒。」

「废话。」不清醒他能在这里办公吗?

「这不是废话,这是很重要的前提。」辛皓楷慢吞吞地道:「你没有办法跟一个不清醒的人谈事情、讲道理,甚至听他诉苦,可是清醒的人就不一样了;因为清醒,才能明白自己该面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