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少奶奶还会武功啊?这是不是说书的讲的什么大力金刚指?」
小丫头白了小厮一眼,「我怎么知道?要不,你自格儿去问奶奶?」她抬脚就进去伺候茶水,二爷捧了茶点点头,指了指门,她也很伶俐的福礼告退了。
小厮和小丫头倒是颇兴奋的七嘴八舌一番,一个小丫头声音一低,轻声嘀咕,「我说奶奶最该踹的就是…」她瞥了瞥书房。
连二爷的贴身小厮都尴尬了,这话谁心底都嘀咕过,嘴里可不能漏。还能在内宅跑的贴身小厮年纪都还不大,没跟二爷往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去。但他们的哥哥或亲戚是跟过的,实在是荒唐到都不好意思跟这些半大小伙儿讲。
安静了一会儿,这些小厮和小丫头开始往别的地方扯,东家长西家短的,很有默契的不去扯二爷和少奶奶的闲话。
幸好二爷傻了,啥话都听不懂,要不非剥他们一层皮下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内容物已经悄悄偷天换日的二爷,说是不太晓说,听已经大都能听明白。心头隐隐约约一寸寸的发凉,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这个前身的二爷不要太过混蛋。
但他的希望还破灭得挺快的。整个二门之内他都粗粗的逛过一圈,包含前身最爱流连的群芳苑。连个通房丫头的房都比梧桐院奢华许多,还没能走人的四个良妾更是金玉满堂。
王姨娘在夫人那儿养胎,剩下的三个妾室,一个磕头如捣蒜,一个见到他就惊破耳膜的惨叫,另一个据说是他远房表妹、最受宠爱的,两眼一翻,直接昏倒了。他的心情很糟,非常糟。这个要命的朝代也很惨,非常惨。他的历史虽然不怎么好,起码也知道有个慕容冲。但这个昙花一现,最大名声只是小受的威皇帝,居然统一天下,才有了这啥劳子的大燕朝…开国已经一百多年了。
看二爷心情非常差劲,顾临也觉得不安,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问,他都满眼复杂的说一切都好,变得非常客气。纳闷之余,日理万机的她,硬挤出时间盘问随身伺候的小厮和丫头。
小厮和丫头战战兢兢的回了,艰难的说,二爷去了群芳苑,三个姨娘不甚恭敬。以为少奶奶会大发雷霆,结果只是询问清楚是怎么个不恭敬法,深思片刻,就和蔼的让他们下去歇着了。
「二爷以后要去哪就去哪,仔细伺候着就是了,懂吗?」少奶奶最后就叮咛了这么一句。
几个月没女人,对二爷来说大概是生平吃过最大的苦。但他的身体已经太亏损,拦又不好拦,不拦也说不过去…反正能伺候的姨娘们自己吓自己,说不定这样还是比较好的处置。
这些天帮二爷把脉,倒是把亏损略补回来了,筋骨强壮些。管得太严又没意思,顾临又不是他娘。
所以她丢开手,皱紧眉头面对谢家一大摊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