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就有点纳闷,甜白这群小丫头轮班着在东厢总是要打理很久…那房间又没多大。也听管家娘子提过少奶奶自己要出嫁妆银子装修东厢,他没肯,让管家娘子帐上支他一直没使过的月例银子。
原来她是整了桧木地板,每天擦得干干净净的,好打赤脚走来走去…太享受了吧?而且他千千万万没想到,穿着简单白直缀,散着长发光着脚的御姐儿,可以这么的、这么的让人心痒痒。
明明在二十一世纪的海滩看泳装美女看到麻痹了,现在却有点心律不整。
上啥胭脂败颜色啊?她现在这么羞恼脸红,比什么蜜斯佛陀强得太多太多了。
要不是甜白机灵的把一叠布巾塞在顾临的手底,两个不知道要含情脉脉(兼恼羞成怒)的对峙多久。
一群小丫头窃笑着逃得老远,让顾临的羞恼更上一层楼。她板着脸,拿了条长布巾往二爷的脸上一盖,粗鲁的擦起头发来。
临江仙 之二十三
正绞着头发,二爷居然贼心不死的一直瞄她的脚。这泼皮登徒子!顾临大怒的把半湿的的长布巾一甩,还别说,湿布巾甩在背上还真疼,二爷哎唷一声,差点跳起来。
顾临转身要走,二爷不顾疼赶紧扯住她,「我挨打都没说话呢,你去哪?」
「我去把鞋袜穿上。」顾临声音很硬的说,眼圈都红了。死二爷,一定觉得她很不庄重…君子贵慎独,她懂。可她就这么一点想望跟自在,关在屋子里图点舒服,还让人这么轻薄…特别是二爷这么觉得,她委屈,更委屈。
「别别别!」二爷赶紧把她拖着坐下来,「哎,御姐儿,别人跟我讲话屈屈绕绕,我已经头很疼了。真的,我真的觉得你这样好看得不得了,才会盯着看…这不行是不?你教我,我改!」
顾临低头不讲话,长发还湿答答的滴水。
二爷取过一条干的长布巾,笨手笨脚的帮她擦头发。「你知道的嘛,我、我几乎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可能吧,你觉得我是推诿…」
「连话都不能听懂,我怎么会觉得是推诿?」顾临低声,咬着唇,才期期艾艾的说了习俗,自己都觉得异常羞愧。
「我发誓,我发誓好不好?我绝对绝对没有什么轻薄的意思…呃,也不是完全没有,看得我心痒痒…这两年怎么这么长,一整个度日如年啊?」二爷哀怨了。
「…心里只想着坏事,不正经。」顾临嘀咕,静默了会儿,二爷还真不会服侍人,一点力气也不敢用,要擦到几时才干?「刚刚…真不该甩你那下。璎哥儿,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