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逼得他只能严令李大总管,只要是郑五小姐登门投帖,务必要死死的瞒住谢夫人,给他封杀郑五小姐于大门之外的机会。
他老爹骂完他史诗级的便宜娘,又转过头来对他咆哮,痛心疾首的问他何以去招惹国公府小姐,要他妥善处理的时候…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每次只要李大总管遣使来报,即使在吃饭,他也只能把饭碗一扔,撩起袍裾往外跑,不然这个超级自我中心的郑五小姐就敢闯进来,直接攻击谢府最贫弱的谢夫人。有回他真的火了,不想理她,这位大小姐大剌剌的登堂直入浩瀚轩,用极度轻视的眼光上下打量诧异看着她的顾临。
焦头烂额,真的完全是焦头烂额啊。谁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这个倒霉 兵遇到郑五小姐,才是真的完完全全扯不清。
还是用拖的,才硬把这位自来熟过度的郑五小姐拖出去。气急败坏的对她吼,人家气定神闲兼笑靥如花,“谁让你不见我?你老婆长得也不怎么样。”璎二爷动真怒了,“我就爱我家御姐儿这款的,关你什么事情?”“你跟她有什么话说?”郑五小姐嗤之以鼻,“无知又无聊的古代女人。你也真是没骨气,活得那么憋屈。命运给你什么你就照单全收?就不会抵抗一下,扭转乾坤?亏你还是堂堂拥有五千年累积的现代人呢…”璎二爷哑口。哇靠,这小姐被穿越小说荼毒到病入膏肓了。现代人好了不起?在大燕朝现代人连屁都不是。郑五小姐是有个好爹好娘好奶奶罩着,剽窃些诗词歌赋不痛不痒,大约是没把炼钢和火药方子背下来…也天幸没有背下来。
吵了几声,璎二爷疲倦了。他觉得和这个青番女严重沟通不良,代沟深得贯穿地球。他花这时间和郑五小姐耍嘴皮鬼扯淡,还不如回家背书。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举手投降,“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人有各人的生存方式,你爱怎样就怎样。至于我想怎么活,活得憋不憋屈,完全不是您的业务范围…”郑五小姐沈下脸,“…你怎么还是不懂?在这破时代…你和我,才应该是最、最亲近的人…”“我可不这么认为。”璎二爷真的烦了,“小姐,我若是没记错,您老人家不但要灭日屠美,在那之前还誓言要收复台湾。我没把枪…我是说拿弓对着你射几箭,已经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面子上了。桥归桥路归路,拜托你不要再来烦我!”这样的拒绝已经算够直接了吧?!他也不是初来乍到那个人称疯傻的谢二爷了,磨了两年有些弯弯绕绕也搞明白了。虽然谁也没直说,但他也领悟到,郑五小姐大约是想进谢家门…倒不是真的看上他,而是看上他这个“乡亲”的身分,不然名声太破的郑五小姐不知道会被塞到天涯海角,嫁给什么阿猫阿狗。可郑五小姐却说,“不走走看怎么知道合不合适?”璎二爷炸毛,“…我结婚了啦拜托!跟别的女人有什么好走的?!”郑五小姐反而宁定下来,果然没错,还是同时代的男人比较值得期待。“那又不是你娶的,是之前的谢子璎娶的。”敢情你还要死会活标啊?!
“我对我家御姐儿很满意,满意得不得了!”璎二爷落荒而逃,“感谢错爱,只 是我个草莓兵消受不起!”但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啊。为了求她别再上门,璎二爷忍痛签订了不平等条约 :他在外跑关系时“巧遇”郑五小姐,不会转身就逃。
然后这个“绯闻”用飞快的速度传遍京城,璎二爷陷入极度焦头烂额状态。
不说老爹震怒的砸了贵重的澄泥砚,便宜娘极品到史诗等级的游说,连琯哥儿都 不怎么谅解。那群文人朋友的调侃怂恿,更让他应付得苦不堪言。
在这么凄惨落魄的状态下,他还得挤时间出来努力读书,倍受萧山长的蹂躏。
幸好御姐儿一直都那么贤慧温柔,没有雪上加霜。只问了他一次。他支支吾吾的 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乡亲”的孽缘,只含含糊糊的说在外不小心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