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雪叹口气。
丹瑜昏厥以后,他发现子宜已经休克过去,但还没死。他一面急救,一面把子宜送到诈死的子期那里。
虽然脱离莫家已久,子期从不承认自己的身分,不过,他还是伸出援手,让自己的私人医生替子宜看病。
“他太幸运了,”医生凝重的说,“子弹卡在肋骨,没有爆炸,也没有损伤心脏和肺。只是失血过度,情形不算很糟,也不那幺乐观。”
深雪想到丹瑜擦伤的手臂,或许子弹因此演了缓,才没让子宜丧命。
“好吧,他的命保住了。”子期拧着眉,“现在怎幺办?那条毒蛇跑了。他随时会回来。老头太信任他,所有私人的骯脏事业都让他经手,他的势力已经扩张到不能忽视的地步了……”他倒是怎幺也没想到令他敬畏又痛恨的父亲居然丧生在毒针之下。
“所以,子宜死了。”深雪低头点烟。
“欺敌?”刚动过手术的子宜醒了过来,声音低低的,“我并不怕。”
“你随时会被杀。”深雪说,“若是你还活着。这样的重伤起码要一两个多月才能起床,若是子期保护你,恐怕子期也在威胁下。毕竟敌在暗,我们在明。”
“送个讯给丹瑜吧。”子宜不再反对,“她不知道伤心成什幺样子……”
“不行。”
“不行?”他挣扎着要起身,“但是丹瑜……”
“她也在监视之下。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谁是敌方谁是友方。”
深雪耐心的分析,“丹瑜的伤心能够让他们以为你真的死了。这对丹瑜很残忍,却没什幺危险。我不懂张苍骅对丹瑜的执着是为了什幺,不过,他大约不会真的伤害丹瑜。只要我们仔细的盯着丹瑜的动静……张苍骅应该会投入我们的陷阱……”
“你疯了!”子宜几乎不敢置信,“你打算拿一个弱女子做诱饵!”
“如果不这幺做,你们下半生就等着被威胁!”
深雪有力的声音说服了他们,“再说,丹瑜不像你想象那幺弱!她有足够的勇气面对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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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没人告诉我真相!”丹瑜的怒气渐渐消失,但是惊慌的眼泪还羁留在心里,“大家都知道,还是只有我被瞒着?”
她真不敢相信,这群人像蜘蛛一样从顶楼进入子宜的卧房,监护她这幺久?!而她居然毫无所觉?
“每个人都不知道,只有我和子宜知道。外出行动的时候,子宜都带着墨镜和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