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子宜舒服的歪在沙发上,“放心,我会足足美到四十岁……不过,三十岁就该退休开书店了。要不然老占着第一名模的名号,叫女人的面子往哪摆?”
丹瑜扁了扁眼睛,不答腔。他这个自恋兼自大,大约一辈子不会好了。“女人自己的头上啊。”
子宜微微的一笑。扇形的长睫毛在雪白的脸颊上落着诱人的阴影,丰润的唇像是饱含水分,扬起眼睛,和她第一次看到那双冰雪宝石的震撼,丝毫没有什幺不同。他也定定的看了一会儿丹瑜,“过来。”声音嘶哑,却充满魅惑。
她安静的坐到他身边,轻轻的吻着子宜温润的唇,“你好好吃……”
“嗯?是吗?”他把丹瑜压在身下,贪婪的吻她的脖子,“我若开书店去了,丹瑜,你想做什幺?继续当化妆师?我不许你替别人化妆。”
“你……你很霸道……”丹瑜有点喘不过气,“我……我要继续画画……”
“画什幺?画漫画?”那本“魔忒儿”只印了一千本,还是丹瑜自己拿钱出来印的。几乎书一上平台就抢光了,潘亦凯一天三通电话恳求她再刷继续书,丹瑜却兴趣缺缺。
“不……画你。”这次她没阻止子宜解开扣子。
“我总会老。”他不愿意承认,但是生老病死,自然循环。
“那更好。停滞的美没什幺画的,只有不断改变……”丹瑜的脸红扑扑地,紧紧抱住他,“你是我眼中,最美的人,你的自大……自恋……你的灵魂和肉体……都是。我不会改变任何素材……只画你,只想画你。”
他们在沙发纠缠缠绵,将微寒的初冬变成春天。忘托拉窗帘,冰清的月亮和星星凝视着,不明白这些生物生命只有一瞬间,凝固的爱意却可以超越永远。
星与月都凝视着。
有场只办了三天的画与摄影联展,默默的在台北县文化中心展出。
记者意外的发现这个令人惊艳的展出,要报导时,只来得及采访摄影师。
摄影师微笑着送给记者一张照片,至于画,只有d印刷粒子粗糙的复制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