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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锣鼓喧天、鞭炮大作中,我什么都看不见,晕头转向的让无穷牵着乱转,拜了不是我也不是他的父母,对拜的时候还是他帮我桥了方向我才没拜错人。

等我们进了洞房,那个霉运当头的新郎倌才有机会掀自己新娘的红帕子……瞧那个新郎倌的神情,倒是极满意……但是无穷掀起我的盖头时,却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京城和深山小村的审美观距离非常辽阔……我知道,我能体谅。但无穷的字典没有“体谅”这两个字。

“鸾、鸾鸾……你、你脸上的、的粉……正在龟裂……我都认不出哪个是我的新娘……我、我还以为我掀错盖头……”他捧腹。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所以我一拳揍在他下巴,让他头一仰,连新郎帽都掉了。

鸦雀无声。

到现在还被“山大王”震慑得糊里糊涂的乡亲父老瞪大了眼睛,新郎恐惧的抱住新娘子护着。

很好。这对小夫妻成功了一半……有好的开始嘛。

“笑够了吗?”我和蔼的问。

无穷揉了揉下巴,将脸别开,“……你赶紧把脸洗了。”然后又忍不住噗嗤,抓着倒霉新郎的胳臂,吆喝着,“走了走了,宴客了!瞧你这小身板……什么?!你才十五?!毛都没长齐的小鬼……酒我帮你挡了!……”

我在背后甩了甩手,没理簌簌发抖的新娘和其他女眷,先把红肿的手泡在冷水里。

疼死我了。该死的无穷……护体真气比金刚钻还硬。

幸好号称要挡酒却先把新郎灌趴下的无穷玩够了,确定我承认这桩荒唐的成亲,就很乐的把衣服洞房和爹娘还给人家,拉着我走了。

每次想到我是这样嫁的人……都忍不住掩面偷泣,悲伤得不可抑制。

之二十二

我知道无穷坚持要成亲的真正缘故,已经是离开京城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很感动,真的。我不知道在他眼中我的“相思成疾”,对他来说那么严重……严重到他慎重其事的给我个正式婚礼,好确定我俩的关系。

但我也很囧,甚至哭笑不得。你说这个精神分裂的家伙为什么能把“细腻”和“缺心眼”揉合的这么刚好……莫非这是变态的专属天赋?

可我对他的感动,往往都不能维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