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才是不清楚!」阿敏索性扯开来讲,「你以为娶了老婆的人就是续优股啊?笨寒,这只会让你身败名裂而已。」
「我没有!」她吓了一大跳,「我没有做这种事情!谁啊?是谁啊?!」
阿敏鳅了她一会儿,面色缓和了些,「笨寒,我问你,甄澜仁是不是你的顶头上司?」
「甄先生?」她呆了一会儿,「是呀,他很照顾我,出门应酬也照顾我的……」
「怎样个照顾法呀?」阿敏快气歪了。
「就是……跟厂商和书店经理应酬,都会带我去呀。他还说,应该要跟这些人打好关系、拓展人脉……」
「拓你的大头啦!」阿敏想拿起点单,发现让服务生收走了,要砸咖啡杯,她又还没喝完,「哪个女性行销要去应酬这种鸟玩意儿?你是不带大脑出门是嘛?你知道甄澜仁出去都怎麽讲的?他都说这个小行销是他的小情妇儿,把你形容得多麽不堪!出版界就这麽一点点大,你这种名声怎麽嫁得出去……」
玉寒像是挨了一记闷雷,莫怪公司的男同事闪她像是闪瘟疫一样,女同事连跟她同桌吃饭也不愿意……
「阿敏!我没有我没有……」她几乎号啕大哭,「我没有碍…」她突然灵光一闪,「难怪……难怪每次他都要我喝酒,喝很多很多……」
「……灌你这海量,他真是找错人了。」阿敏这才松了囗气,知道这个流言以後,寝食难安了很久,老同学毕竟还是单纯模样,又不禁怜惜起来,「没吃亏就好,流言久了自然就平息了……」
「但是我什麽也没做碍…」她压低哭声,怕给老同学太难堪,「你知道我的个性的,有人抢男人我都直接送了,我不会抢,我怕抢……我没有对他有任何暗示的,我没有……我也穿得很规矩,我没做任何坏事……」
「叫你做,你也做不来。」阿敏掏出手帕,出门已经预留半打在皮包里,「我冤枉你了,对不起……乖乖,快别哭了。我是担心你,怕你太寂寞了做出傻事来……」
「我没有那麽寂寞!」她囔了出来,「最少……」
最少有睿明陪着她。
愣了一愣,自从睿明回国以後,她发现自己不再觉得爱情有那麽重要了。
那家庭呢?睿明天天回来吃晚饭,在她家里读资料、写演讲稿、看公文到深夜。甚至他有她家里的钥匙,要回自己的住处都轻手轻脚的自己回去,不吵醒浅眠的她。
她也有睿明的钥匙,常常 过去帮他打扫家里、烫衣服,睿明总是满怀感谢的帮她洗碗、拖地板,假日两个人一起去买菜,睿明也坚持所有的菜钱和水电、瓦斯费都要出……
「小姊姊你照顾我,绝对不只这些小钱。」他很坚决的抢去帐单,「是你不肯收我的养家费的,我浪费你的水电、瓦斯,这钱再不让我出……你不当我是家人?」
她实在很拙於争执,只好由他。
寂寞吗?不,她一点也不觉得。但是……她对睿明是不是依赖得太深了?
「喂?喂喂喂!笨寒?你中邪啦?别吓我叹!」阿敏看她脸色惨白,握着手帕的手不断发抖,怎麽着?没听过她这老同学有羊癫疯啊?「要不要去医院?喂!」
「阿敏,去医院治得好依赖症吗?」她紧张的抓住阿敏。
「哈?」阿敏糊里糊涂的听她这单纯的老同学颠三倒四的叙述,饶她组织能力好,也好半天才搞懂了她的意思。